连翘喘了一口气,“那是什么人,他想做什么?”语气中有些颤。
能在戒备森严的王府中来去自如的人,恐怕只有北慕离人的人了,“看样子应该是王爷的人,只是监视,不会伤害我们。”
“王爷为何要派人来监视我们?”连翘不解。
”现下形势紧张,夺嫡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王爷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出来搅和他的计划。”
“可是,可是您是离王妃呀,不管王爷作何打算,您都会支持他的,为何?”
花弄影眼神中夹杂着痛苦和无奈,“一将将成万骨枯,皇位都是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换来的,历朝历代,皇权更替,哪时不是满城腥风血雨。”
“那个位置太过冰冷。”她摇了摇头。
后宫佳丽三千,争斗,妒忌,算计层出不穷,丝毫不亚于前朝,再言她又如何能与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待我救出爹娘,我们一起隐姓埋名,不问人间富贵,只求安安稳稳过一生。”她握着连翘的手道。
“嗯!”连翘坚定答道。
宫内。
“王爷,您休息会吧。”李遇见他眼底微青,又是熬了一宿。
北慕离人未答腔,手中提着笔,继续看着奏折。
见状李遇不好再言,太监眼尖地替他换上了一盏浓茶醒神。
“今日太医可去养心殿诊过脉?”他放下奏章,手指揉了揉额间。
“去过了,太医说皇上脉象平稳,醒来想是这几日的事。”李遇答道。
“齐王,侯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侯爷这几日频繁出城,每每跟到城外小山丘处,就消失了。”李遇道。
北慕离人抬眸,目光如霜,“消失了?”
“正是,待我们的人一转眼,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每到傍晚才回城。”
“有意思。”他嘴角勾起。
“继续跟,有什么情况立刻回禀。”
“是。”
他拂了拂手,李遇颔首,殿内一干宫婢也悉数退下。
殿内十分寂静,他手撑起,闭目养神片刻。
“下次不要熏这么重的香。”他薄唇轻启道。
香?汨罗抬起水袖左右闻了闻,不可能啊,今日自己熏的是淡香啊。
“漠主。”她娇声道。
“何事?”北慕离人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和着眼假寐。
“您就让暗漠的四大高手之一,看着一个女子,这不是大材小用嘛。”魅惑的声音中略带娇嗔。
“怎么?难道你想留在本王身边?”他道。
留在他身边?那岂不是自讨苦吃,还不如看着一个女子来的自在。
她轻笑,“漠主误会了,您身边已有遇这样的高手,哪里还有汨罗待的地。”
“汨罗此番前来,是有事向您回禀。”她道。
“说。”
“据汨罗的观察,王妃这几日作息规律,但膳食
用的极少,身形日渐消瘦,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汨罗觉得应该跟您回禀一声。”她缓缓道。
他双眼怵睁,“怎么回事?”
汨罗美眸微闪,红唇微嘟,“这汨罗就不知了。”
他重新坐直,眼神凌厉“本王既将王妃交付于你,她浑身上下,一根汗毛,你都必须给本王看好了。”
汨罗收起浑身的魅气,美艳的脸上略带严肃,“汨罗接令。”
“下去吧。”
他提起笔,在一空的宣纸上奋笔疾书,笔锋苍劲有力。
“李遇。”
“属下在。”
“交给管家,速速照办,不得有误。”他吩咐道。
“是。”李遇双手接过。
夜晚。
“咳,咳,咳。”
花弄影断断续续咳了几声,连翘在外听的真真切切,王妃已经咳了好几晚了,可能是那天在外着了凉,她寻思着,明天得去请大夫来为王妃号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请到。
一夜的半睡半醒,她早早起了来,头却沉的很。
“连翘。”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变的十分沙哑,喉咙跟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
连翘听到声音,入内,顺手将纱幔挑了起来。
“王妃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见她脸色有些微红,连翘将手探在她的额上。
“呀,怎么这么烫。”
花弄影摇了摇头,嘶哑着声音道:“倒杯水给我。”
连翘将被子掩了掩,转身去倒水。
花弄影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舒服多了。
“王妃,您等着,连翘这就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