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离人借着几分雾气,走入院中,他来到房中,见空无一人,俊眉微蹙,起这么早,这院中不过点大,他即知道她去了何处,抬脚出了房门,来到后院
的花田,看着她站在其中,背风而立,手中拿着勺,认真的浇着水。
他并未上前,只是在藏匿在转角处。
“王妃,还是让我来吧,这冬日里水凉,要是再沾了上身,指定又要受凉了。”连翘在一旁担心道。
北慕离人见她摇了摇头。
“无妨,再不活动活动,这幅身子都生锈了。”她道。
他躲在暗处,神色不悦,如此不知珍惜自己的身子,胆子是越发大了,连他的话都当作耳旁风了。
浇完最后一勺水,她立起腰,甩了甩手腕,微微发酸,身子有些发汗,素手擦了擦额间的薄汗,欲解下披风透气。
连翘按住了她的手,“王妃,不可,如此容易寒气入体。”
再一次遭到连翘的拒绝,她只好乖乖听话,放下手,“好了,待我洗了手,我们就回去吧。”
连翘望了一眼缸中冒着寒气的生水,“这水冰冷,王妃还是回去,连翘给您端水净手吧。”
花弄影作罢,依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淡淡道:“走吧。”
北慕离人侧身闪进了一旁的柱子,看着她走远,
眼中有些情愫,见而不得,何其折磨,他心中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漠主,您在看什么呀?”汨罗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绕到他身后了。
北慕离人回过神,脸色如霜,道了一句,“起的挺早。”而后,眼也不转地离去。
莫名其妙的,原来一向冷酷的漠主也会找借口了,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汨罗心中不禁叹道,只是这两人,好似越走越远。
宫中。
皇帝咳了几声,有些力竭,众位大臣有些面面相觑,看来皇上龙体还未完全康复。
“皇上,您龙体初愈,要不今日就先到这吧?”乐仁骥上前劝到。
皇帝缓过气,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今日便先到这吧。”
太监尖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跪地。
“乐爱卿且留步。”皇帝突然开口留道。
一时间,引来众位百官心间,无数的猜测。
待众人退下后,皇帝开口道:“乐爱卿。”
“皇上。”
“今日朕把你留下,是有些事想与你商议。”皇帝哑着声音开口道。
“皇上请说。”
皇帝顿了一下,“上次朕中毒一事,离王将众位大使暂扣宫中,现各国不断致涵来问,只怕这样长久拖下去不是办法。”
“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脸上显得颇为为难,杀又不可,若是在北慕国境内被杀,只怕会讨说法,若是放回去,北慕皇帝中毒一事,便不胫而走,只怕虎视眈眈的小国,会趁此机会来袭,真左右为难。
“朕想问问宰相的意见。”
“老臣,谢皇上信任。”乐仁骥恭敬道。
“臣觉得,人得放。”
“哦?”皇帝抬眸。
“若众位大使回去,将此事告之其侯王,只怕会引起哗变,误认为北慕如今内外空虚,找寻借由,趁机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