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兄,你我可是有一阵子没遇见了啊。”
另外一商人随之一笑,“是啊。”
花弄影猜,另一个人肯定是南方人,面容斯文,气度温文尔雅,说话语气不重。
“欧兄,你的商队不是一直走南境出关的吗?怎地要绕一个大圈,从雁荡关出关?”
男子叹了一口气,面容惆怅,“不瞒张兄,若是有法子,谁要耗这个时间?”
“不知为何,南境忽然戒严,只准进,不准出,我这批货物,实在是等不了啊。”
“哦?”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听说。”桌上的另一个商人朝他们勾了勾指头,忽然一桌子静了下来。
男子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皇帝老子马上要。”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可。”
众人面色有异,陆续碰了几碗。
“我听说,是藩王作祟。”
“你是说南境的那位?”一个商人小声道。
“那还能有谁?”
“这位藩王可算是,目中无人,权势滔天了,听说竟连萧将军都不放在眼中。”
“是了,朝中刚刚立了太子,这个节骨眼上出来作祟,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呐!”一个商人不屑道。
“你小声点,万一被旁人听了去,诽议朝廷可是死罪。”同伴提醒道。
气氛压抑了几分,欧姓商人笑了一声,打着圆场。
“来来来,喝酒喝酒。”
众人举杯,碰了碗,又聊起其他话语,渐渐将此事忘却。
花弄影听的饶有兴致,原来这短短几日,朝中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公子。”连翘见她不知听什么,听的如此入神。
花弄影回过神,杯中的茶已见了底。
“公子。”二妮欲言又止,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何事?”
“我可不可以,出去逛逛?”刚刚入城时,她就在马车里悄悄往外探了几眼,这边关的风情就是不同
与京城,好多新奇的玩意儿她都没见过,心中早就往外飞了去。
还未等她开口,二妮又道。
“我保证不乱跑,不闯祸,我就出去看看。”二妮生怕她不让她出去,满满打着保证道。
花弄影浅笑,“去吧,早些回来便是。”
怜儿蹙眉,“你怎的也任由她胡来。”
二妮微微垂下头。
“无事,孩子心性,我让连翘陪她去。”她道。
二妮调皮的眼眸微微发亮,很是欢喜。
“记住,不可与人争执,不可多嘴,不可多管闲事。”花弄影吩咐了几句。
连翘一一记在心里头,起身拉了二妮,两人微微行礼,这才转身跑了出去。
两人一走,他们三人便结了账上楼。
“赵大哥,劳烦你替我们守一守门,我与公子有话要说。”
男子颔首。
“小染,我们在石山上的死侍。”怜儿顿了顿,
“全灭。”
花弄影心中有数,但闻言,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活活牺牲了一大批死侍,但若不给他们留下点什么,依北慕离人的性子,肯定会深信不疑。
怜儿脸色也不大好,“花满楼,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