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宫。
“儿啊,过来。”
“儿臣给父王请安,愿父王福寿安康。”
许是因为质子一事,南越国主始终觉得亏欠于他,对他总是格外的好。
“快起身。”
唐德稚嫩的眼眉微垂,“父王,不知召儿臣来,所谓何事?”
唐淮的眼神里很是得意,“父王近日得了一件宝贝,想与我儿分享分享。”
唐德仅当父王是得了一件稀世珍宝,但能让他开心成这样的,必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年少的他好奇心也重,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风采。
唐淮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碗,走到他面前。
唐德看了看,只觉得碗中的东西格外眼熟,好似
在哪里见过。
唐淮道:“怎么?你在北慕没见过这东西?”
唐德想起来了,在北慕皇宫,设宴时见到过,皇帝当时就是因为吃了被下毒的面,才昏迷不醒的,但是这东西是北慕的军粮,怎么会在此?难道说?
小小的脑袋摇了摇,表示不知情。
唐淮道:“也难怪,我儿这一趟受委屈了,在北慕定是受人欺负,又岂会有机会碰到如此绝密的东西。”
“父王,这是何物?”
“此物是北慕的军粮。”
唐德作微微惊讶,“父王怎么会有此物?”
唐淮道:“这可是父王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得来的。”
“虽说我南越占得鱼米之乡之宝地,又得上天垂怜,雨水充沛,鲜少天灾,百姓年年丰收,但战争毕竟劳民伤财,父王前阵得知,北慕的万利商行制出了一种很是巧妙的行军粮,此物极为便捷,不易腐坏,
最重要的就是用粗米就能制,这样岂非利好我国民?”
唐德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愁意,“可是,父王怎知此法是否对错?”
“北慕若是知道,我们窃取了他们的秘密,又岂会善罢甘休?”
虽出自稚嫩之言,却字字珠玑,直命要害。
“此物父王已经让北慕的人试过了,却是此番没错。”
唐淮面容泛起难色,“至于北慕知不知道嘛?此时北慕权政新替,那新皇北慕离人寡人是领教过的,手段狠辣,铁面冷酷,加上现又有悍将守边,实在是不宜挑起事端。”
唐德颔首,“父王英明。”
“此物乃价值连城,就当是父王送给你的礼罢。”
唐德跪了下来,表情惶恐。
“儿臣不敢。”
唐淮道:“寡人已经决定了,待元宵佳节至,寡人便昭告南越,要封你为太子,双喜同贺,如此美哉!”
“我的儿啊,你只要好好跟着太傅学习,将来寡人才放心将这南越偌大的江山,托付于你啊!这南越的将来还是要靠你!”
“儿臣谢过父王,定不负父王期望!”
唐淮道:“课业虽繁重,但身子要紧,你刚回,倒也不必逼的太紧了,有空就多陪陪你母妃,她为了你,可是哭了不少。”
唐德俯首又是一磕,“儿臣谨记父王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