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给你道喜啊?”
柳娘瞧着铜镜上那张笑脸,不同她打闹,只精心地试着妆,她要在大喜那日,让她的将军看到她最美的一面。
想到此,柳娘嘴唇又荡起了笑意。
若是楼主,怜儿她们在就好了,她们定会高兴的不得了的。
南境,今日太阳正好。
汨罗斜斜靠在一旁看着正忙着晒草药的乐鹊;她本来想上前帮忙的,但他嫌她碍手碍脚,怕她把毒药和解药掺在了一起,汨罗觉着委屈,谁让他教她配的都是毒药,从来没有教过她救人的药。
乐鹊一身白衣,袖子微挽到手臂处,立在阳光下,唇角微抿,手中一下不停,神情认真。
人的魅力在于做认真的事,乐鹊的最大魅力就是现在的时刻;汨罗看的有些痴了。
乐鹊将最后一株药草翻了身,站直了身子,微微仰头
,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余光扫见汨罗,那模样像是入定了一般,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捉弄。
指尖滑落一枚小丸子,手指一弹,直扑她的脑门,若是换了以往,这等雕虫小技她根本连眼都不用抬。
“哎呀。”汨罗娇嗔一声,接住了那枚刚刚打在她脑门的小丸。
她手摸着额头,手掌张开,一颗赤红色的小药丸静静躺在她手心上,随即反应过来,是乐鹊。
汨罗眉眼挑挑,咬牙道:“乐鹊!”
乐鹊:“注意称呼,乖,叫我鹊哥哥。”
汨罗气在心头,要她叫他哥哥,下辈子吧!
乐鹊见她气的跳脚,不免觉得她这幅模样才有些姑娘家的娇俏,“小汨罗,你没别的事做吗?”
汨罗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漠主罚她保护乐鹊,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哪敢到处跑,万一漠主一个不高兴,扭了她的脖子,那她向谁哭去。
“还不是怕你被人毒死了。”
乐鹊摇了摇头,“小汨罗,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若论毒,我敢称天下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一。”他自豪道。
的确,这世上,论医术,还没有人能与相提并论,况且他又是以自己医术为尊的,怎么能容许别人排在他头上。
汨罗:“是是是,能毒能医,就是不能打。”
乐鹊一听,不高兴了,谁让武功是他的死穴,不管他如何天资聪颖,对武功就是半分不开窍。
“小汨罗,你过来,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什么叫不能顶撞长辈。”
汨罗鄙夷了他一眼,竟然拿长辈的身份来压她,他也真是不会不好意思,她将丹丸收入囊中,扭头转身就走。
“喂,别走啊。”
汨罗充耳不闻。
乐鹊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对谁都是一副笑眼咪咪,绵里藏针的模样,偏偏就是对他这个救命恩人,说话堵话,喊叫不听的,一点态度都没有。
忽然他脑中浮现明珠的身影,或开心,或生气,或恼怒,不管哪一种,都鲜活影照在他脑中,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她。
汨罗去而复还,见他陷入沉思的模样,微微垂眼,拿出刚刚那枚丹药,手指一翘,准确无误地弹在他脑门上。
“回神了。”
乐鹊瞬间回了神,他就没有汨罗这么好身手,看着掉在地上那枚丹药,换上一盏笑颜,手指点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