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说完这句话,余光偷偷窥了一眼淑妃娘娘的脸色。
淑妃闻言,脸色才缓和了许多,这才道:“起来吧。”
宫女:“谢娘娘!”
宫女上前,低眉顺眼道:“娘娘,奴婢一刻也不敢放松,派人日夜盯着呢,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奴婢定第一时间禀告娘娘。”
淑妃慵懒的嗯了一声,方才的怒气顿做消散。
“对了,你方才说的,皇上连皇后娘娘都不见了?”
那宫女眉眼有几分得意之色,讨好道:“是呢,听说皇后三不五时的就差人去问安,均被挡在殿外,连皇上的头发都没见着。”
淑妃眼中的笑意渐深,皇后在宫中一向不拘礼法,看哪个嫔妃宫女不顺眼了,动则打骂,竟连她都在她手下受过不少委屈。
奈何她是皇后,身为妃子,只好忍气吞声,否则闹到皇上面前,总是她们的错,皇上偏心皇后,说皇后治理后宫,难免是要些手段的。
这下好了,看她还怎么仗着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最好皇上讨厌她,若能将她这个皇后废了,那才是叫人大快人心!
她想想都开心。
只要皇后过的不安心了,她便格外的舒心。
淑妃娘娘道:“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叫人准备些补品,给皇后娘娘送去,也好表表心意。”
宫女见她心情不错,连忙应了一声是。
皇后宫中。
明珠被困宫中,如折翼的鸟儿般,每日就只能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她格外想念家乡格外蓝的天。
平儿刚回宫来,见娘娘站在外,上前行礼。
“皇后娘娘。”
明珠回过神,见是平儿,她眉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愁绪。
这是这两年来,平儿最常在她脸上见到的。
这皇宫果真摧残人的心智,她敛下眼中那抹颜色,恢复如初。
明珠:“竟连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穿上这
北慕的服饰,连北慕的规矩也学的这般娴熟了。”
平儿回道:“娘娘您忘啦?自您进北慕来,那时候就有教习礼仪的嬷嬷,负责教您,和我们这些洛城来的贴身奴婢,学习北慕的规矩。”
她回忆道:“您那时候,可坐不住了,气的教习嬷嬷,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嬷嬷回宫去,来的又是另外一人。”
“谁都拿您没办法。”
明珠也想起了那时候的时光,不由的感叹道:“是啊,一晃,我在北慕,竟也待了两年多了。”
公主的苦,她何尝不知道。
平儿:“公主,洛城阿若郡主来信了。”
明珠猛然一顿,眼中大喜。
“快拿过来。”
平儿谨慎的扫了几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将怀中的信
件掏出来,递给她。
明珠一接过,马上迫不及待的拆了读信。
平儿见她的眼神时而亮,时而暗,莫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她问道:“公主,这信上写了什么啊?”
明珠将信紧紧抓着。
阿若说,离哥哥亲去洛城,将花弄影带走了,还有她阿爹让她代嫁,嫁给王兄。
这么说,此时,离哥哥是不在宫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