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怎么感到有股套路的味道。
她:“也没什么事。”
林让眸光一暗,语气低沉了几分,“看来影儿还是把我当外人。”
花弄影怎么听得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之意。
“我说了你未必明白,不过是徒增你的烦恼。”
林让不以为意,道:“影儿不说,怎么晓得我不知?”
月光下,他的轮廓带着几分冷意,她清楚可见,他瞳孔里都是她的影子。
她动作一顿,扇风的动作停了下来。
林让微微挪动了一下,坐的离她近了些,无比顺手
的接过她的扇子,大掌稍显笨拙的扇动着扇子,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等事。
花弄影手落了空,搭在了桌上,提起壶替他斟了一杯水。
略沉思了,道:“有一只犬,欺负了一只小猫,那只小猫想找犬报仇,但力量悬殊,如何取胜?”她很委婉的用了一个比喻。
林让眸光平静无波澜,似在想着,她是那只猫,那谁是那只犬?
花弄影见他没回答,想来是自己给他徒增烦恼了,正准备岔开话题,不料他开了口。
“谁是那只犬?”他很直白的问了出口。
与其自己猜,还不如问她来的快,反正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小白,不用白不用。
花弄影忽然一怔,他领悟了她的意思。
她朱唇轻启,吐出两字:“洛洋。”
林让闻得这个名字,眼眸亮了亮,眉眼轻挑,唇角勾起弯弯弧度,像是十分高兴。
他余光见花弄影的杯底落了空,空闲的那只手,提
起桌上的壶,添满了水。
花弄影怎么感觉他像是十分高兴。
林让眸光蕴含着笑意,语气带着欢愉:“对犬类我最在行,影儿是问对人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管是什么犬。”
花弄影似在琢磨他话中的意思。
林让修长的手指沾了滴在桌上的几滴水渍,缓缓写下一个:“打。”字体浑厚有力,张扬而霸道。
月光昏暗,花弄影不由的靠近了几分去看,林让鼻下缭绕着女子独有的馨香,不由得喉结一动,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气息。
“如何打?”
林让声音透着几分魔力,道:“打蛇打七寸,洛城靠什么,影儿打什么便是。”
花弄影闻言,陷入了深思,林让并没有打扰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一下下为她送着清风。
影儿如此聪明,只要稍加一想就能想明白,他并不着急。
花弄影眸光逐渐清明,她总算是明白了林让的话,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他只轻轻一句,就点到了主题上,不由得暗叹林让的聪明。
两人欺的极近,她浑然不觉。
花弄影摸了摸下巴,眼神转向他,狐疑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林让眼神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遮掩,“是失忆了,但只三国的事情还记得些。”
“其余一片空白。”
她眸光直击他的眼底,只见他不躲不藏,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花弄影点头,好奇问道:“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什么都会?”
林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听闻她话外之意好像是在夸他,心中欢喜更升了几分。
“影儿这是在夸我吗?”
花弄影浅浅一笑,坐直了,没说话。
她发现林让这个人不坏,有时候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给你,有时候又不知哪一句话触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生气,但其余大多时候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