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犬子平日是在孙老翰林那里的,一月中只有月底才回家两日,拿些换洗衣物,跟家人团聚一下。
”
“哦,这位老翰林是有些特别的,黄兄给我详细介绍一下。”
“老翰林是效仿儒学的开创者、至圣先师孔子'杏坛讲学',只收十岁以下幼童,但不出教不坐科。只在自家宅院中单独划出一个院子,学生平日食宿都在孙府,每日闻鸡起舞,日暮方歇,教育严格,不愧为良师。我们这些父母都很放心孩子在老翰林处的学习,严师出高徒,犬子学习经年,长进明显,老翰林评语是'聪慧,识大体,孺子可教也'。”
“真是一位'功在当代,立在千秋'的老人家,'十年种树,百年树人',孙老翰林功德无量啊。”李白感慨着说。
“是啊,所以孙老翰林重诺重义,在我们这的威信很高,可谓是一言九鼎。乡邻之间有了矛盾或是纠纷,只要是能请得动孙老翰林出面裁定调停,真是比官府还管用,对他老人家的处置,无不敬服。”
“黄兄,在办好颖儿一家的事后,请您带小弟去拜
访一下孙老翰林,这等儒学名师正是我游学四方要寻找之人,能当面聆听教诲,定会受益终生的。”
“贤弟,这个没问题,我择日一定带你去。”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更天,黄景天看着天色已是不早,便站起来说道:“贤弟,今日已晚,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到李记豆腐店去守株待兔。”
李白也站起身来说:“黄兄,明日还是我和朝歌去李记豆腐店里暗中观察,我们是外地人,不易引起人的怀疑。如果是胡哥或是王哥出现在那里,还算正常,但您在那里就有些突兀了,别忘了您可是开的资阳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的人,在一个小吃店里吃饭不让人感觉道奇怪吗?对方的幕后之人是心思极细之人,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打草惊蛇的,我们宁可是多虑,也不能大意。”
黄景天点头,突然又问道:“贤弟,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颖儿的父亲姓刘,为何小吃店的店名是'李记'呢?”
“哦,您说这个事啊!朝歌已问过颖儿了,颖儿讲述父亲幼时是个孤儿,被爷爷奶奶遗弃在路边,后被路过的一位李姓靠做小吃为生的人所救,并被抚养长大。养父很疼爱父亲,刘老爹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直到自己的养父去世前,养父才向他说明。爷爷奶奶留给父亲唯一的东西,就是包裹着父亲的襁褓中一块绣着父亲名字刘进明的巾帕,父亲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异常痛苦,大哭了一场。在安葬了养父之后,父亲承担起照顾继母和自己弟妹的重担。最终凭借辛勤的努力,终于抚养弟妹长大并各自成了亲,又用多年的积蓄租下了乡下的几十亩田地,累年积攒,家里的境遇好起来。后来,父亲成了亲,在夭折了几个孩子后,终于有了我,父母视若掌上明珠。为了扩大家业,也为我将来打算,父亲和母亲商量后在资阳城里开了这间小吃店,店名取为'李记'是为了纪念父亲的养父救命和养育之恩。”
黄景天听完李白的讲述,说道:“想不到,刘老爹的身世这么曲折,想来也真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我
们要帮助的就是这样有良心和担当的人。”
“是啊,这就是我为什么将颖儿一家的事视如自己的事,一定要帮她一家化解难题,渡过难关的原因。”李白动情的说。
“就依贤弟所言,明日我在望月楼等你和朝歌的消息,咱们一定要帮颖儿一家到底。”说完一招手,早已侍立在旁的丫鬟上前听候主人吩咐,“你领我的贵宾去房间休息吧,好生照料服侍。”然后对李白说道:“贤弟,咱们明日再聊,你去休息吧。”
“好的黄兄,你也早点歇息,咱们明日再说。”李白抱拳道。
小丫鬟在前,领李白去夫人为他早已安排好的卧房,到了卧房,服侍李白洗漱,在李白洗了脚后,照看李白睡了才退下。李白也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李白和王朝歌依计划早早的来到“李记豆腐店”装作普通的客人,从旁观察张发强这边对颖儿一家的行动。有他们在店中,颖儿和父母心里都很踏
实,他们一如既往的经营着店里的生意,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紧张。
中午时分,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生意非常好。刘老爹忙着下面,颖儿母亲准备着豆腐面的调料,颖儿在招呼着客人,收拾着客人走后的桌子。王朝歌见此情景,对李白说道:“师父,我去帮颖儿吧。”
李白听了点点头,嘱咐道:“给颖儿打好下手,听颖儿的吩咐做事,可不要添乱哦!”
王朝歌答应道:“知道了,保准不添乱的。”说着,就跑过去帮颖儿收拾桌子上用过的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