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秋兰的神情微微一变,没想到里面还会有这么多的波折,毕竟以前二皇子与公主关系最好,没想到却也做出了这么多糟心的事。
“这真是让人万万没想到,以前二皇子看起来明明是最与世无争的一个皇子,也不知被何人挑拨,才会做出这些事情?”秋兰还是觉得有些困惑,毕竟有些事情一下子变得太过反常,让她这个做奴婢的也觉得无法接受。
君云清暗叹了一声,看着手中的信函,心中一下子百感交集,人总是会变得,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以前总觉得可以和二皇兄安安稳稳的相处一辈子,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而已,没有人能够从皇族的命运中挣脱出来,不管是她还是君迟陌。
“把信函交给陛下,继续彻查这里面的事情。”君云清抿了抿唇说道,“这才是我目前要做的事情,帮助陛下才是我应做之事,为了维护皇族和君家,有时候也必须做出牺牲。”
其实这番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毕竟此时要有一个取舍,她也只能放弃以前对二皇兄的那份好意,以前的事情有许多不知道的地方,没想到还得把这份情谊给展开,把一个真真实实的二皇兄递入到君子琪面前。
她的心如刀割一般难受,这些年来的兄妹情至少被她一直放在心中,只是不知道君迟陌是怎么认为她这个所谓的妹妹,或者认为她是个拖油瓶,亦或者是个好利用的人罢了。
秋兰见君云清已经下定决心,也没有继续阻拦,只是跟随在她身后,轻声安慰说道:“凡是公主决定的事情,奴婢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件事情颇为有些奇怪,但愿这位死去的尚书大人所查到的东西对陛下有利,也但愿这位尚书大人是真正终于陛下之人。”
“我也只能说但愿如此吧,这后面许多事情都不敢去细想,也许放在眼前的事情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君云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而她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和周围人的性命。
这其中的取舍虽然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是君云清已经决定这样,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夜晚的雨仿佛一点点滴入她的心中,迈出步子朝着门外走去,她准备明天早上就把信函亲自交到君子琪的手中。
就在君云清走到庭院之时,忽然一个黑影快速从眼前闪过,影子快的让她没有看清,只能对身旁的秋兰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秋兰揉了揉眼睛,看着迷离的夜色,她摇了摇无奈说道:“公主,我好像没有看见什么人,也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所以眼花而已。”
“也许吧。”君云清叹了口气,如果雨夜里面出现什么不必要的人,那可就麻烦大了,她不由得加快脚步走回马车上。
眼看马车就近在咫尺,忽然胳膊被一个人给拽住了,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大呼一声,嘴已经被紧紧捂住了。
“有人劫持公主了,快来人啊。”秋兰对着侍卫们大声唤道,想要用手抓住被带走的公主,可是没想到那人带着公主,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
君云清只觉得一阵风从耳畔刮过,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看样子是被人劫持了,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只听见身后传来刀剑的厮杀声,想必那些掳走她的人肯定和侍卫们厮杀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整个过程都被人用布条蒙着双眼,浑身因为寒冷而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最多不过是尚书那样的下场。
“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君云清忍不住问道,这个时候也许问的清楚一些,心中觉得踏实一点。
然而却没有人回答,对方是死一般的沉寂,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这人会如何对待自己。
所以这个时候有些不妙,君云清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过纵然是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也不知道后面会怎样,不过看样子这人暂时是不会杀掉自己的,毕竟这个公主对于这些人来说也许有用,或者可以换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她不知行了多久,感觉四周的雨都停了下来,再听见吱嘎一声响,她被人推进了一个屋内,所以周围的雨才停了下来。
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被扯了下来,不过周围的场景太黑,她看不清四周的东西,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寒光闪闪的面具。
君云清心中咯噔一下,这张面具几乎要成为她的梦魇,明明这个可疑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可是却没有办法把他擒拿住,甚至就连自己都困在了这里,着实失算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要做什么说句话,尚书大人也是你,或者你派来的人杀掉的吧?”君云清静静看着男子的面具说道,虽然不知道他是否会开口,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太一样。她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回复,这样心底可以稍微舒坦一点。
可是却没有任何回答,那个面具下面不知藏着一张怎样的脸,也许此时寒到了深处,也许是一张不堪入目的脸,就觉得这个时候有些奇怪,四周安静的可怕。她也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人。
她眼睁睁看着那人从面前离开,随手把门咚的一声关上,她想把门打开,不管怎么拳脚去踢都不能把门弄开,她拿出匕首在门上比划,可是这门并不是普通的木门,根本不能把这门给弄开,就连半个洞都没有挖出来。
“这什么鬼地方,居然把我关在这里。”君云清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她又用脚狠狠一脚门,心情觉得很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