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此刻没有人能够去救这个可怜的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因为这位白爷就守在这里呢。
朱笋给白酒介绍过,这个男人叫霍香正,听说是一个房地产商,她正不忍直视这个男人的死况,却忽听到了一道空灵冷漠的声音说道:“说。”
“什、什么?”很显然,霍香正应该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白爷也会说话,他被吓得不轻。
他半边子歪了一分,是因为他的衣角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拽住了,他垂眸看去。
漂浮在招魂幡上的影不动,安静的环境里,只余风声,蓦然,招魂幡颤动了起来,“哗啦啦”几声,石桥碎裂,全是石子落水的声音,而招魂幡还好好的伫立在半空中。
白酒却是把那只手藏着符纸的手拍到了自己口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消失了。
大约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主动的要求,他动作微顿。
白酒看着他一只手微抬,她比他先伸出一只手,如慷慨就义般说道:“我自己来!”
他神色不变。
“妈……呀……”白酒拖长了语调,尖细的嗓音像只大公鸡。
她不能不说。
“妈呀。”明明是两个代表感叹的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平淡得颇像是长者口吻。
白酒镇定下来,她掐着嗓子疑问:“你让我说什么?”
叫一声“妈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