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说完回过头看着秋容,秋容和文昊对视了一眼,秋
容低下头,走了几步,坐在凳子上,又拍拍旁边的另一张凳子,对文昊说:“过来坐。”
文昊坐下后,却不再说话。秋容在挣扎,甚至文昊在问一句,秋容想自己就会将事情全盘托出,毫无保留。可是,事情却是两个人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月亮,两个人都专心致志,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秋容终于忍不住,试探地,带着一分小心翼翼:“文昊,你有没有觉得我跟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文昊有点疑惑的看着秋容,秋容咬咬牙,“你对我一直以来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文昊像是刚听懂一样,仰着头,看着月亮,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以前的姐姐,不喜欢下地,也不喜欢去山上。对大伯母的欺负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每当村里的孩子说我们是没有爹的野孩子的时候,姐姐总是默默地走来,然后躲在房间里哭。
每次我和娘问姐姐的时候,姐姐都不愿意说,也不让我说。姐姐总是愿意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偷偷的躲起来哭。后来,姐姐就变得沉默寡言,甚至不太愿意出门,只是偶尔让娘去镇上的时候帮你接一些针线活,每当娘去镇上换来铜钱或者跟你说锦绣坊的老板夸姐姐这次交回去的针线不错的时候,姐姐才会来开心的笑。
有一次,娘亲为了给我和姐姐补身体,就和姐姐商量用姐姐做针线的钱买一只母鸡,姐姐问了要多少,娘亲说了价格后,姐姐一开始没有说话,我想姐姐应该是不愿意的,毕竟买那一只母鸡的钱是姐姐做针线活的一半的钱。
娘亲每次都会把姐姐做针线的钱给姐姐,说这是姐姐自己做活得到的,但是那一次是娘亲没钱了。但是第二天姐姐还是把钱给了娘亲。
后来娘亲买了母鸡后都是姐姐在养的,姐姐特别爱护它。后来娘亲去世了,大伯母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姐姐从来不反抗,可是直到有一天大伯母看到了那只母鸡,想把它带走的时候,姐姐扑过去跟大伯母抢,结果被大伯母一推,撞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