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就在大门外。”
“我们去看看。”
二人打成了共识,便各自举了把伞挡雪同时快步往大门外头走去。
这柏府可安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封云霓想不通,这挨近了年关还能发生什么事儿不成?
二人三步做两步走,很快到了大门口。
门口处,一群人在围观着,人群里,两个穿着蓑衣的女子坐在雪地上哭吼叫骂。
封云霓侧了耳朵一细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什么人?在那里做什么?”
“啊?娘子。”大头听到了封云霓的声音,小跑着来到她这边,“是柏家的人,从青州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哭又闹。”
“柏家的人?”长公主疑惑了,“云霓,我怎么不知道柏家还有其他人。”
封云霓烦躁的叹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关于柏家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
说着,推开了围观的人群,对着坐在雪地上哭闹的柏张氏和柏李氏冷冷道:“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我们…”柏张氏侧目,见是封云霓,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就是这个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把我们全家的男人全部送到官府里去了!大家来评评理啊,我们都是姓柏的人,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柏张氏嚷累了,柏李氏接着让,“苍天大老爷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啊,封云霓是多么险恶的一个女人啊,蛊惑了我们家柏崇不说,还叫柏崇不认我们了,就因为我们是乡下的粗人,给他们丢了人了呀!”
“可不是嘛。”柏张氏又跟着哭吼起来,“连老爷子送进去了,这个娘们心够狠啊。”
经过他们这么一嚷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哪个人嘴巴快,置疑了一下封云霓的为人。
很快,越来越多的百姓们站在了柏张氏和柏李氏的那一面。
“真是看不出来啊,柏娘子竟然是这种人。”
“可不是,算起来柏大人的爷爷也有七十几岁了吧,连七十几岁的老人都不放过
,柏娘子是真毒。”
“啧啧,咱们真是看走了眼了。”
封云霓扭了扭脖子,越听越好笑,这些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上来就随随便便议论她的为人,真是无知透顶。
“你们不要胡说,我家娘子才不是这种人。”大头和小木急了,跟那些百姓辩驳。
柏张氏似乎看着火候到了,起身对百姓们哭诉起来,“啊,她不是这种人,你们大家伙看看我跟我弟妹现在邋遢成什么样子,但凡是她肯照管我们一点点,我们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没错,柏张氏和柏李氏,这次穿着粗布衣裳,头发散乱,跟逃难的一样,跟普通百姓的装扮都是天差地别,就别说举着伞一身锦缎的封云霓了。
这下更好,那些百姓彻底倒向了柏张氏那一边,纷纷指责封云霓的不人道。
封云霓忍住了怒气,一不慌而不忙,笑了,“各位百姓听我说,如果我封云霓真的像是柏张氏和柏李氏说的那样不堪,那么为什么他们不去官府告发我和柏崇呢?”
柏李氏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叫嚷,“谁不知道,全京城都你和柏崇两个人的同僚,只要你们打一声招呼,谁又能把你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