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柏崇这话,封云霓就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朝堂上的内斗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这些斗争一旦牵扯到国家和百姓的利益和安危,那么这件事可就十分危险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柏崇便熄了灯,摸着黑,手牵着封云霓的手往前院走去。
到了寝房里,封云霓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坐在床边,看着柏崇在那里脱外衣,“阿崇,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这么谨慎?南宫晏他们时时刻刻都保护着我们的安危呀。”
“非也。”柏崇脱下外面的长袍,坐在了封云霓的身边,“我们现在只能说,南宫晏他们是可靠的,但是并不一定周围的人都是可靠的。如果真的可靠,那么就不会出现被许家诬陷的事情了。”
封云霓闻言,被点醒了一样,“对呀,那些鹤顶红在哪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潜入了我们家中。”
柏崇压低了声音,“就在床底下。”
“什么。”封云霓吃惊,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竟然还
能进出我们的房间,那么看起来我们家里是一定有人的眼线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柏崇摇摇头,“我们查起来太难了,谁知道到底安插了几个过来,再者说,那些眼线将来或者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封云霓不得不佩服柏崇的脑子了,简直是机器在运作一样,她歪着头想了想,“对了,刚刚你说,塞北国。”
“没错,在我们大燕皇朝的北边,便是塞北国,那里常年寒冷,百姓皆以放牧为生,所以极不安定。但塞北的男人,各个都是骑马射箭的好手,所以一旦南下进攻,力量不可小觑。”
“所以呀,这塞北国还是比较重要的,对吧?万一他们跟着跟我们对着干,我们讨不到便宜。”
“没错。”柏崇点了下封云霓的鼻尖,“娘子懂得真是不少,这许梿要是跟塞北来往密切,可就有通敌叛国的嫌疑。”
“可许梿,毕竟只是一个小官,塞北国的人能真的看得上他的能力地位吗?”封云霓说出心中的疑惑。
柏崇起了身,“娘子这个问题问得好,许梿只是一个小
官,作用微乎其微,所以我怀疑许梿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黑手。或者,连许梿的死都会跟这个人有关。”
“朝堂上都能杀人,这人实在太危险了。”封云霓想到这里,不由得担心起来,“阿崇,这么危险的人,你去调查他,真的不会有事吧?”
“怎么会呢。”柏崇笑了,眼睛望着封云霓一眨不眨,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嗯?你在看什么?”封云霓摸了摸自己头顶,又往身后敲了敲,“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哇。”
“娘子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可娘子的心里全是我啊。”柏崇笑嘻嘻地,重新回到封云霓的身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你看,你根本离不开为夫。”
眉心湿软的触感,让封云霓一阵心跳,这个柏崇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她抬手,作势要去打他。
可柏崇动作灵敏,一下子就躲开了。
“好你个柏崇!”封云霓跳下了床,不穿鞋子也要追着打他,“我叫你跑,叫你跑。”
两个人就这样一追我跑,在屋子里嬉戏玩闹起来。
可任凭封云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还是无法捉到柏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柏崇的身体已经恢复得那么强装了,倒是自己,一直都没有看过那个病。
想到这里,封云霓就开心不起来了,脸上的笑容也慢慢隐去,最后瘫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的小腹,呆呆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