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王强立刻开始摆手：“警察同志，我冤枉啊！我…我是被人骗了啊！”

监控室的莫楠梓和顾城同时将目光移向了他。

“什么？”问话的警察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想耍滑头，究竟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王强忙不迭点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一脸的苦相：“我原来真的不知道是要杀人的啊…只是突然有人找到我们，说知道有个人可有钱了，让我们跟着他，一点能偷到有用的东西拿出去卖了换钱。”

莫楠梓已经了然，这个人肯定说的就是他。

“有人？是谁？”警察威严地问道：“为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是我们那儿的一个小头目啊，警察同志你也知道的，我们干这行的也是有分工和小团队的，他是另外一拨人里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除了问话的警察见多识广已经习以为常之外，顾城和莫楠梓都有些惊诧。

这行还有分工？真是活久见啊。

他们不怎么接触底层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营生还这么讲究…

两人一时都有些无语，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同时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

“然后呢？”

“然后那人就说他那边也有人想捞点油水，而且他有车，方便我们出行跟踪…所以我们就跟上了，谁知道…”

王强说着陡然瞪大了眼睛，双手也激动地再次挥舞起来，把手铐带得哗啦呼啦响。

“谁知道那个人居然掏出了枪啊！警察同时您明鉴啊，我虽然干多了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枪还是第一次见啊！当时就跟和我一起出来的那哥们儿吓坏了！”

警察皱眉：“然后呢？”

“然后那人很不屑很轻视地看了我们几眼，摇下车窗就开始朝前面我们跟着的那辆车开枪了，当时我们都被吓傻了，还问他说：‘不是就为了拿钱吗，你怎么还动上真家伙了？’那个人没有回我们，继续打前面的车，但

是那个人好像反应过来了，大部分都给躲过去了，那人骂了一句就开始加速跟着那个有钱人，我们在车上被颠得都快吐了…”

“废话少说！继续说正事！”警察看他有开始胡说八道扯淡的趋势，再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强见状也不敢再说些废话，接着说道：“追到那个地方之后，那个有钱人居然跑了，我们还以为就这样了，结果那个人居然塞了两把刀子给我们，让我们追进去把他们给砍了，我们哪敢啊，当时就拒绝了，还说‘大哥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从来只偷东西，没干过这种差事啊’，那个人一听，没有吭声，忽然把我们的手拉过去在枪上摁了几下，说：‘现在枪上有你们的指纹了，我知道你们有案底，你猜我把这把枪送到警察手里你们会怎么样？’我们也知道枪这个玩意儿可不敢沾，当时就吓了一大跳，但是那人已经把刀给我们了，没办法我们就…”

莫楠梓听到“大哥”两个字时，长眉一挑，心中疑窦更甚。

男的？难道真是他别的仇家，不是陈芸？

莫楠梓正想听下去，就听到里面来了一句“等等

”。

“停一下。”警察止住他的话头，眼睛一眯：“就这样？他就这么威胁了你们两句你们就答应了？”

王强一听，头立刻低了几分。

这位警察不愧是跟这种人打过交道的人，立刻就察觉到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他…”王强嗫嚅着嘴唇，手指搓动着：“他还说要是成了就给我们很多钱，要是不敢杀人，把他们弄伤也可以…也给我们钱，不过没那么多就是了…”王强说到这里急忙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们本来就是打算给他们个教训而已，真的没想杀人的！”

杀人伤人一样都有钱拿，所以王强跟他的同伙就打算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