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拿了效果图后杳无音讯,因偏执出名的陈卓尔,还是决定去荒地再找找设计灵感。
陈卓尔到了荒地,刚下车就看见常情一个人在不远处,动情的拉奏小提琴。
仿佛是拉给大地,山川,河流听一样。
夕阳西下,湖面微波浮动,常情的半截裙被风吹起裙角。头发也是微微有些凌乱。画面真是凄美动人。
可是这个画面的女主人是常情,陈卓尔先入为主的观念,并不觉得常情是在抒发情感,反倒觉得常情的动作有些做作。
不对,是非常做作。装的真以为是小提琴家一样。
陈卓尔是个音痴,听了一会儿。便不耐烦的上前打招呼。
“没看出常小姐还有这雅兴啊。”
陈卓尔突然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激情正胜的常情被无端打扰,不悦皱了皱眉。
“怎么,你是特意来听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看看五点钟的夕阳和六点钟的夕阳有什么不一样。”
陈卓尔说完嘭一声倒在草地上,再将身体伸展成一个大大的“大”字。
“能听到我的琴声你应该倍感荣幸,平常票价也不便宜。”
常情白了一眼陈卓尔,不速之客突然到来,实在是令她恼火。
可是她怎么能因为这个不速之客停住呢,她又不是拉给他听的。
在常情心里这个世界上除了薛海同,便都是如陈卓尔那般无趣的人了。
“哎哟,这么看来常小姐的朋友还真是一群善良又有钱的人啊。”
陈卓尔一个转身,趴在地上,继续打搅常情的拉奏。
“什么意思?跟善良,跟有钱有什么关系?”
常情逼不得已停住,追问。
“当然有关系了,不善良会愿意去听吗,没有钱能去支持你吗?”
陈卓尔双手托着腮帮子,问。
“不过挣朋友钱这种事,我们这些平常老百姓可做不到。”
“陈卓尔,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小提琴好吗?”
常情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质疑她的身份,恨不得上前踩死装小花的陈卓尔。
“小提琴?常小姐能否告诉我小提琴拉成什么水平算是小提琴家?小提琴家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是一个人一个人选的吗?”
“就比如说现在啊,有很多人写了几篇文章,被人点了几个赞都自诩为作家。”
陈卓尔的话尖酸而又不怀好意。
常情被陈卓尔呛的满脸通红。
陈卓尔此刻说这些无非是在报复她曾经质疑他中国杰出设计师的身份。
“陈大设计师的度量还真是大啊。不过我常情不是那些写了几篇文章,只有几个赞就自诩为作家的人。给你看张照片,别跪下唱征服就行。”
常情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给陈卓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