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咋舌:“那些百姓是有多蠢?因为有天南卫,他们才有太平可享,如
果没有这支卫队,他们过得不就是盗匪横行、乱兵肆虐的日子?”
容缓沉吟:“经历这等事,莫兄如今的心情如何?”
莫仇不由叹了口气:“他还好,他手下的那些被伤病困扰的兄弟真真是被伤透了心。他们的伤原本就是在历次的战斗中所受,如今落到被人驱离的地步,情何以堪?”
“伤病在身者,如果已经无法再走上沙场,可负责召选新卫,其中尚有些体力者,也可将训练新卫交由他们。其他人,待我与莫兄谈过后再行决定。”
莫仇点头,觑了兰心一眼。
后者初始未能领会,只呆呆回看,后瞥他神色正肃,丕地记起进门家的协定,脱口道:“那个叛徒的事缓缓准备如何发落?”
容缓面色漠然,没有言语。
啊,缓缓这样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人中,只有兰慧最能从缓缓这张脸上窥到一二端倪。兰心着实看不破,只有继续直言:“缓缓该知道吧?如果没有她,对方就不可能掌握你的行踪,兰慧也就不会…”
“兰心姐姐,我做人很失败么?”
“呃?”兰心一愕,“这是什么话?”
“在意识到身边有别人的眼线存在时,我曾经以为这是对方放得一个长线,是经过一番精心布局投到我身边的一枚棋子,但这些时日的调查下来,却知并非如此。对方只是出了些银钱,便可令得她将我的性命卖出…”
“缓缓总是看得最通透的一个人,怎么轮到自己也钻起牛角尖来?”莫仇断声道,“就像天南卫被那些自己保护了几十年的百姓背叛一般,难道是天南卫做错了什么不成?”
得此开示,兰心也获得宽慰的灵感,接口道:“正是这个道理,被身边人背叛,感到悲伤愤怒都是应该,但如果因此揽责上身就大可不必。如果你下不去手,就交给我料理,早一日料理清楚,你也早一日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