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又笑了:“一看就知道是假装的,什么肚子痛?肚子痛还顾得上洗衣服?”
陶子直起腰来,看着地上的脸盆说道:“我就是要死了——在没死之前还是需要做什么就必须做什么的,不是吗?刚才你还说了,一个人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的,我在照顾我自己呀,难不成这些衣服脱下来了不洗过几天在穿吧?”
阳阳不以为然:“那个有什么,我高中时候有的男同学就那样的,脱下来的衣服不洗搁在那儿过几天了在穿。放几天也许就不脏了吧,你也试试。”
“你——你恶心不?”陶子真没有料到阳阳这么淡定,“算了,和你说不清楚,你的这个办法你自己试试看行不行,我受不了。”
陶子说完不再管阳阳还啰嗦什么,径自把她的脏衣服收拾了一下放在脸盆里,手里提了洗衣粉袋子端了脸盆从侧门出去。
另外一个城市里的峰子捏着手机好久才走回宿舍,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和晶晶的联系已经很少。不是他不重视他们的联系了,而是晶晶不再有耐心听他的电话。和晶晶联系的电话都是他打过去的,最开始的时候晶晶还能接听,就算有时候没有接,过后也给他解释一下,可是最近不行了,晶晶接了他的电话也极少开口,他就那样一个人举着手机不停地说说说…都不知道晶晶有没有在听,很多时候晶晶连回应一声都不肯,峰子在说完了他想说的话以后才恍然大悟,他——是不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一直到现在,峰子打电话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晶晶都不接,解释的话是没有了,他不死心的时候就一直一直给晶晶发短信,他一连串的短信发出去,极其偶然的时候会收到晶晶的短信:对不起,我有点忙。
峰子不知道晶晶在忙什么?或者她的忙就是一个借口。峰子知道晶晶是找借口疏远他,可他就是不死心,他宁愿相信晶晶说的忙是真的了。可是他好想念晶晶,想念曾经和晶晶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日子,想念晶晶的音容笑貌,只是怎么能见到晶晶?就目前的状况,他要见晶晶一面只怕是难上加难。
见不到晶晶,峰子也无处诉说他的相思,给陶子打电话就成了他的必修课程,隔几天就给陶子打一次电话诉说他对晶晶的思念,陶子成了他的忠实倾听者。峰子不知道陶子是不是很烦他这种骚扰,他也想克制他的这种情绪,但是无法克制,就好像已经有了毒瘾的人没办法戒毒一样。
回了宿舍,峰子推开宿舍的门就看到几个室友正围坐在地板上打扑克。为了在地上坐着打扑克方便,张凯自告奋勇出钱去买了一些塑料泡沫地板,需要的时候就把那些泡沫地板拼起来铺在地上。此时几个人就那样在地上玩的疯狂而不讲究姿态。
“掉!妈的,怎么这么背啊…”许衡生气地一手举了扑克一手揪自己的头发。
谢晓明不急不躁地稳稳当当放下一张牌:“看看,看谁能压的过谁!”
张凯一脑门的白纸条,他特别喜欢打扑克这种游戏,却是每玩必输。轮到他出牌了,透过脑门纸条的缝隙使劲瞅了瞅地上的扑克牌,然后是一脸的沮丧:“嗨,又是我…不行…”
峰子不动神色地看着他们几个人或高兴或懊恼地把这一圈玩下来,结果又是以张凯的脑门多了一张纸条而告终的时候,插话了:“每天都玩这个,你们几个有意思吗?”
张凯撩起脑门上的纸条翻起眼睛看峰子:“玩这个没意思,那你说干什么有意思?泡妞谈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