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啊,每次回来都要给我拖一些东西,我都说了多少次,人回来了就行了,我又不是买不到,拿着东西坐车多不方便。”牛妈边说边笑,眼角的皱纹也跟着一张一合的。
“你可说错了,拿多少都是孩子的心意,我家那个三胖儿,跑出一年半载没有个音信。”
“孩子在外面都有工作,这幸亏湾湾没有走远,如果出了省,我都不知道哪年能见到她一次!”
“妈!如果我出了省,我就把你和爸接走。”我挽过她的胳膊,小声地说。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牛妈又开心地答应着。
刚进院子,牛爸就走了出来,接过我手中的拉杆箱,笑着说:“我闺女有福,饭刚好就进院子了!”
“那是,咱家湾湾就是福星,将来谁能娶到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牛妈急急地走过去,帮我撩开门帘,这门帘用了二十来年了,记得那年兴起了手工叠门帘,牛二说他家的门宽,放门帘会更好看,所以我们就一起攒雪糕纸,我记得我攒的数量最多,颜色也最多。
因此牛二为了奖励我,偷着把放在厢房里好多年的破旧自行车的里带扒了下来
,给我剪了一条又长又适宽的皮筋儿,我高兴地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觉,每节下课,都有好多女同学争先恐后地来找我跳皮筋儿。
我小脸美地红扑扑地,那种荣耀感比颁发了诺贝尔都要够劲儿。
“湾湾,你看你还是那么瘦,多吃一些啊!”牛妈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我的碗里,“这是你爸顿了两个小时,又红烧一个小时,看看好不好吃。”
牛妈这辈子都没有做过饭,为此牛二觉得他爸爸过的好累,一提起饭菜,他都要对我墨迹,“湾湾,你听哥的,这女孩子就得做饭,男人就得干家外面的事,否则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