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柳湾湾!你怎么被罚站罚得跟自己上了光荣榜似的,美成这样?”

“什么?”

“你不会哭吗?”

“什么?”

“你哭啊,你看孟倩哭了,就被叫回去了。”

“哈哈!我为什么要哭,被罚就被罚呗,挺好玩的,上课时,你们得随时都要算题,可是我罚站啊,我不用算题,不用精神紧张,不用怕老师提问,不用动脑,就在这里站着就行啦。”

“柳湾湾,你不觉得害羞吗?”

“什么?”

“女孩子,脸皮都很薄的,你脸上贴了猪皮了吗?”

“什么意思?”

“哈哈哈!”

“喂!柳湾湾,你是女孩子,你不知道地上很脏吗?快起来。”

“你怎么和我妈似的,我妈刚走,你就来管我。”

“我可不想做你妈,我要是你妈,我会把你按到肚子里重新生一次,哈哈哈。”

“傻笑什么,成天傻笑,你是傻姑姑转世吗?”

“我画完了,你呢?”

“你先一边玩儿去,我稍等一下,没画完不许看。”

“柳湾湾!”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后再相遇,我不认识你了,你就拿着这幅画,我一定会想起你来。”

“切!你在编电视剧吗?你不认识我,我还不想认识你呢。”

“我是说假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不记得,对啦,你不用拿画,你一笑我就认出来了,柳湾湾的眼睛弯弯的!哈哈。”

是不是歌声太有诱惑力,竟然脑子里全是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一幅幅旋转着播放,那一幕幕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珍贵,画面回转到刚刚在演唱会的他,在t台那不经意的一笑,竟然真的让我心跳不已。

许多人曾一度迷恋席慕容的《戏子》,是描写的太逼真,还是入戏太深。白落梅说:“人们习惯把人生当场戏,我们在看戏,亦在演戏,却总是在演着假戏中,硬生生的认了真。”

她说,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而今,我只是个看客,永远在别人的眼泪里,寻找自己的故事。

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他说,却没有一句能说出口,十三年,再浅淡的颜色也怕是滴成了重彩,那抹彩,深深地融进了脑里。

怎么洗,都洗不掉。

“柳姐,怎么这么巧,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就到了。”刚推开书店的门,看到徐蕊蕊手拿电话,诧异地看着我。

“怎么了,不是要下班了么,我只是看还没关门,才进来看看。”我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诺!”徐蕊蕊嘴唇一弩,“在那里呢,我倒是想关门,那位大神不走啊。”

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腿的腿弯处和脚跟各用一个凳子支撑着,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上面,腿上扣着一本书,双手枕在脑后,眼睛闭着,悠闲至极。

“睡着了?”我问。

徐蕊蕊摇摇头,“跟他说话也不回应,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