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微挑,按了一下车锁,之后双手插在裤兜里,洋洋洒洒地向前走去。
我闷闷地跟在后面,再次确认他真的没有绅士风度。
可是,即使不绅士,即使没有风度,在我心中的光彩也依然不散不是么。
就如眼前的红枫,冬雪再冷,再寒,它都依然想留住半叶白霜,因为在它心里,只有这浮白霜才能体现出它的绚丽,仿佛自己的这一身红衣都是为它而穿一般。
正当我在窗前赏景出神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柳姐,出来吃饭。”是丰安。
自从上次一起合作照顾生病的叶铭辛时,我和他简单聊了一些,没有想到丰安也是清原本地人,怪不得他对叶铭辛那么好。
想想在台北那个陌生的土地上,突然能遇到同是大陆又同省同城的人有多么的不易,自然要比旁人更加亲近些。
丰安看到我当时的夸张以及绘声绘色地猜着他和叶铭辛在台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动情场景,忍不住“呵呵”直乐。
之后我了解到他比我们都要小,而且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我当时同情心肆起,想收之为弟。
丰安听到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以后再称呼我时,从“柳小姐”缩减到“柳姐”。
我随丰安下楼,看到叶铭辛已经在餐桌就位,并且饶有兴味地喝着汤。
我看着一大桌子的菜,不禁有些惊讶,我手指偷偷指着叶铭辛,好奇地问丰安:“不会是他做的吧?”
“当然不是,呵呵。”丰安笑着说。
我坐下后,丰安急忙上来帮我盛汤,我刚要站起身说不用,想自己来盛。
不料叶铭辛在喝汤地空档中说了一句:“老实坐着。”我只好乖乖地坐下,“欣然”地接受伺候。
丰安帮我盛完一碗汤,又盛出一勺饭放在我的手边后就离开了,留下了我和叶
铭辛安安静静地坐在偌大的餐桌前,安安静静地吃着出院后第一顿丰盛的晚餐。
叶铭辛比我先吃完,吃完后就坐在餐椅上拿着手机随意地翻看,我有些好奇他上网都会看一些什么,好奇他看到关于自己的新闻时又会是何种心情。
“吃饱了?”他见我放下筷子,便放下手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