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好像我家有魔鬼似的,我在国外那么多朋
友来家里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害怕的。”他被我搞的很是不解。
“哦。”我想着他刚从国外回来,对乡俗了解不多,再加上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那些讲究,想想后,心里的负担卸了下来,抬腿下了车。
刚进门,就看见红木装修风味的客厅中央坐着一位慈祥的老人,冲着我们微笑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递来了两双拖鞋。
“马上就上菜了,正好!正好!”阿姨开心地说:“快快,老爷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谢谢。”我带着歉意地接过鞋,阿姨很有眼见的拿过我手中的包,将它挂在衣架上。
我随着任晴飞刚走到客厅中央,就看到茶几旁摆着的汝窑茶海,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路上只顾着衣着,忘了买生日礼物了!
我靠在任晴飞身边,用手掐了掐他,他侧头看我。
我带着抱歉又求救的眼神,用唇语道:“我忘买礼物了,怎么办。”
“噢?我爸真的很喜欢啊!”他答非所问地说得很大
声。
“啊?”我被他弄的呆掉。
他牵起我的手,坐到任老的对面,“爸,湾湾问你,茶具喜不喜欢?一路上都问我这个问题,我说喜欢她也不信。”
任老听到后,哈哈笑了起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连笑调都一样。
“喜欢!太喜欢了!我现找了一个懂行的老朋友来看看,确实是真品!我喜欢的不得了!这就是缘分呐,你这丫头一下子就挑到我心头的‘正点’上。”他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又看了看任晴飞,眼睛笑眯眯地不停点头。
“那当然,我哥就是那个‘正点’中的‘点’了!”一个小男孩儿从我和任晴飞坐的沙发背后跑过。
“臭小子,处处显摆你的鬼精灵。”任老斥了他一句,转头又对我说:“小孩子,不要介意他的话。”
“哦,我知道。”我礼貌地笑着。
“这孩子是我夫人在世时领养的孩子。”任老好像心情不错,见我没有多说,便开始和我讲起那孩子的身世。
“晴飞十多岁就被我送到国外锻炼,若儿每天都想孩子想的偷偷掉泪,有一天去医院给她检查身体,在医院的等候区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被扔在了座位上,来来回回的患者无一认领,若儿心下一软就领养回家里,当时他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纸条,写着秦字,若儿便把他起名叫,任秦,名字简单又不忘他本姓。”
“任夫人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赞赏道。
“嗯,我想着这孩子也算是代替晴飞陪若儿了,没想到这孩子心性很好,特别懂事,送走了若儿,现在又开始来陪我。哈哈哈,就这样,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三个男人一大家,凑合着过。”他边说边不时地看着小男孩来回走动的身影,看得出他很疼爱那个孩子。
“这就是您说的缘分啊,该是一家人,无论以何种方式,最终都会走到一起。”我被任家的善良感染,不禁发表了感慨。
“对对对,这句话说的对,该是一家人,人山人海也能聚到一起。”任老很赞成地说完又笑了。
正说着,保姆阿姨已经做好了菜,走过来问任老是否可以开餐。
任老连连点头,起身带我们一起来到了中餐厅,他坐在主位,我随任晴飞坐在他的左边,小秦跑到右边坐下。
而让我有些糊涂地是,餐桌上除了丰盛的菜肴外,正中还摆放了两个蛋糕,一大一小靠在一起。
“还有人过生日?”我悄悄地问身边的任晴飞。
他听到后,很傲娇地挑挑眉,说了句:“猜!”
还没等我说话,小秦就扔来一个生日头冠,“哥,你自己的让嫂子戴,我给老爸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