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直到我出院那天都没有再出现。
这个日子他应该记得的,不是么。
是因为在生我的气,还是。
他在忙呢。
这一段时间,我只顾着把弄着青春的小尾巴,只顾着偷偷地看着他。
却忘了和他多说说话,直到现在,我连他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
李猛把我接回到家里,我安静地如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
我看着他给我收拾房间,看着他扎着围裙在厨房给我做午餐,听着他给我爸妈打电话,告诉我出差回来正在睡觉,让他们放心。
柳湾湾啊,你真的很幸福的,不是么。
既然幸福,为什么心中却开始问题不断。
什么时候,连你最引以为傲的自信,都已缥缈无依。
问出的问题,除了自己回答的,其余都是无解。
如果人生是一张试卷,你又能打多少分。
三天了,出院已经三天了。
想来看我的,每天都会来。
不想来的,盼破星辰也盼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这三天是如何过来,恍如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记得那天李猛将饭做好便回了公司,我饿得肚子直叫才起身吃了饭。
吃完后便开始在屋里子闲逛,这房间对我来说没有想象的陌生,每到一处好像都能猜到放的是什么。
当然,万事都有例外。
那个例外让我在无法预及、无法相信中选择慢慢接受。
当我坐在书桌前翻着抽屉时,才发现我书本中到处都有一个人的痕迹,有的写着他的全名,有的只是一个‘叶’字。
那个‘叶’字,总是会被描了又描。
我突然想到那倩耘小姐说的话,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我真的不敢否认了。
恐怕,即使没有爱的死去活来,估计也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了。
我开始怪罪李猛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住那么久的医院,如果早点回来,我会不会早些意识到呢。
无聊的打开电视机,随意的拨转着频道,始终找不到自己想看的节目。
其中一个叫“娱乐八卦车”,又在口若悬河地说着娱乐圈那点事,我停了一下,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人。
屏幕上交替着她的照片,有清纯可人,也有风情万姿。娱乐八卦着她夜宿某导
演塌下,有意成为即将排演的催泪大戏女主角。
对于娱乐八卦类节目,我始终比较抗拒,总觉得他们在钻法律的漏洞,做着侵权的行为,却让公众人物无力以对,如果不是看到她,我想我不会停留一秒钟就会转台。
关上电视机,室内一下清净了。
也是,我想要的那种静。
夕阳西下,窗外红霞满天,春天真的是一个生命的季节,住在五楼,很容易看到树冠上的叶子日日发芽,再夜夜丰满。
如今再加上斜阳的印照,生命的鲜活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打开窗,趴在窗棂上,看着树上的两只鸟儿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甚是可爱,一大一小,大的应该是那小的母亲,因为我昨天看到它叼了一只虫儿喂着那只小鸟。
我伸出手,想触一下那枝杈,惊一下它们,可是目测不远,当要实际触及的时候,一半都够不到。
够了两下,无果而终,气的我刚要关上窗子,却瞥到了楼下的人。
一身灰色的西装可以猜到他刚从会议或正式场合中出来便直接来到这里,他见到我看到了他,有些始料未及的愣一下,之后转身要拉开身后的车门。
“叶铭辛!”我提高音量叫他,又好像怕他听不见,在叫他的同时手拍着窗棂
。
他听到我叫他,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叶铭辛!”我不放心地又喊了一遍:“等我一下!”
说完关上窗,换好鞋就往楼下跑去。
当我跑出单元门,看到他站在那里,刚才的姿势未变。
“叶铭辛。”我跑到他跟前,双手放到膝盖上,低着头上下换气,焉知我刚才用了多大马力。
在换气中我看到他的腿动了动,转过身来。
“你来找我吗?”我抬头直起身问他。
“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