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你了。”声音如蚊。
“呵呵,早点回来。”他笑了,笑声很好听。
都说,一首歌唱不尽完整的思念,一句话诉不尽爱你的承诺。
我将电话放在胸前,仿佛那边的声音依然未断。
无奈,我今生注定是尘缘深重。
“噗!”门口的一声嗤笑,扰醒了我还未散去的甜蜜。
李荔手里喝着豆浆,在门口笑不自胜。
“是谁教你的礼节,来别人房间不敲门?”我斥责。
她吸着豆浆,一手扬了扬手中的房卡,坐在了一边。
就这样,她知道了我的糗事。
在路上,她拉着我的肩膀,说:“真没有想到,姐姐你也有男朋友。”
我当时不解地看她一眼,“我这样怎么了,我脸上有剩女的标志?”
“这倒是没有,只是我觉得我们两个性格有些像的,只是你的年龄比我大一点点,所以多了一分成熟。”她拽了一下背后的双肩包背带,往肩里送了送,又跳高了一下。
我更加不解,一个来培训的人,包里怎么装那么多东西,像要进京赶考一样。
正在说话的过程中,我们同时看到了前方的一处,红枫甚是红艳,她急忙把刚背好的书包卸下来,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形状又大、款式又老的照相机。
“快快快,帮我照相!”她见我好像被惊到了,用手在我眼前比划了几下。
“这,这么高级的东西我不会用。”
就在我说话的过程中,我的两手已被托起,之后落上了一个重物。
“很简单,我都调试好了,就按这个键就可以。”
“清原也有红枫的啊,你稀奇个什么劲儿。”我找准镜头,嘴里也唠唠叨叨。
“那不一样,清原也有大石门,为什么还有人来上海照那些石头建筑。”她摆着剪刀二的手势,嘴巴也不停。
“那是田子坊,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当然不一样了。”我按了一下快门,还别说,这相机虽老旧一些,可照出的影像还不错。
“那这个也不一样啊,昨天和我同学联系,他知道我住在这里,就对我说,这附近有一片红枫,是当年他女朋友的曾祖父种下的,种子是曾祖父在国外旅游时一个神秘的老者送的,很不一般,他们当时念书的时候,没少过来拍照许愿,好像还挺灵验的。”她把相机塞到背包里,开心地又在我眼前蹦跳。
“年轻人都很容易被洗脑。”我打趣她。
“姐姐,这和营销洗脑是不一样的。人嘛,就该活得心中有愿,不管他说的对与真,我们就当它是真的也没有什么损失,就比如说,这天上真的有神仙吗?我们真的有前世吗?”
“没有,对嘛?可我们还是愿意看神话故事,我们还是相信自己的前世尘缘未了不是么?”她在前面停下脚步等我。
我听她说的有些道理,没有反驳。
“况且,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清原的红枫,都是秋季过后才会这样红艳,你再看看它们,在夏季就已经如红得熟透了一样,这是为什么?一定是因为它们承载了太
多人的心愿。”
我抬头看去,这一次,我真的发现那叶子红如滴血。
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多重的,尤其是身边的李荔。
一会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会儿顽皮起来又让你头晕脑胀。
听了一天的课程,只要进来一个男培训师,她都会问我一句。
“和你家的那位比起来,谁帅?”
说实话,我对于这类问题比较免疫,不是因为叶铭辛长的无人能及,而是因为,无人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