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母亲去世后,徐蕊蕊一直住在学校,很少回家,即使知道那个留在家中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也不愿意回去。
在她的意识里,顾芬儿是她的母亲,顾芬儿的母亲是她的外婆,她这辈子只有这两个亲人,如今都已不再,她也四海为家。
值得让我欣慰的是,从学校出来后,她无处可去,第一时间会想到给我打电话,她声音平和的和我讲着她被退学的来龙去脉,就如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口气不伤不悲,不气也不怨。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因徐蕊蕊在做书店兼职这段时间里表现的一直很好,身上那种做事的认真以及能吃苦的韧劲儿深得李猛的赏识,在听我和他讲到徐蕊蕊的事情后,李猛第一时间打电话问公司的人事部,有没有合适的岗位可以安排。
就这样,徐蕊蕊退学的第二天就去李猛的公司上班,做一份行政部专员的工作,每天负责记录公司办公物料进出库的统计,公司车辆的调动,固定资产的维护以及易耗品的费用报销等,柳河印刷的规模在近几年做的越来越大,这样的一份工作对于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来说是争破头颅也求之不得。
徐蕊蕊心底清楚这是李猛对自己的特批,所以工作更是卖力,生活态度也越来越乐观,每天都会给我发一个早安。
是和我问好,也是和自己问好。
张双双这几天请了两天的事假,想陪一下从老家过来的表妹,她说这个妹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里玩的最好的,性格和她一样直爽,一样的嫉恶如仇,只不过这样的女孩往往最容易受伤,在看似坚强的表面,实际内心特别的柔弱,如果有什么东西刺破了她的外壳,就如被断了她的筋骨一样,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支撑,软弱一片。
两个人在上了高中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能再遇到一起,接着就是大学,大学毕业后工作,两个人的生活圈子越来越远,能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少,就连回去过年也是因为上班族假期太紧,没等抽出时间见面,又回来上班。
她的表妹年初的时候刚结婚,那个时候正巧因曰做周年庆和年底总结,全员加
班加点抽不开身,她只好打电话给母亲让她帮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等春节回去把钱还给母亲。
母亲还借此数落她,妹妹都结婚了,她还在外面瞎晃,将来这些姊妹里谁都会过的比她强。
张双双嘿嘿地傻乐,说,过的比我强好啊,省着我这个做姐姐的操心她们了,我巴不得都过的比我好。
不料,她的表妹结婚半年不到就发现了第三者,丈夫当时再三和她说,她爱的是她,是对方一直在纠缠,请求她的原谅,她听丈夫这样说,也觉得丈夫是爱她的,有爱就有底气,她仗着这点底气把那第三者好顿教训作为警告,丈夫当时没有说什么,她也以为这事情可以就此了结。
却不知,这感情就如吸毒一样,毒瘾一起,什么都控制不了,才稍稍安静了几个月,第三者又回来了,她的丈夫又走进了毒品的温柔乡。
张双双打电话给表妹,本是想告诉她自己结婚的喜讯,却没想到表妹接起她的电话后一腔苦水全诉了出来,一遍遍骂着“奸夫淫妇不得好死”,后来听姨母对她说,医生说她表妹已经得了轻度的抑郁症,需要好好静养。
张双双一听,急忙给她定了一张机票,让她来清原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