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去问他。”
“那你回不回去?”
“我再想想。”
“好吧。”
屋里,袁沐站在书架前,正在翻看卫时励的高中课本。褚非烟跳过去,在袁沐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说:“看什么呢?”
袁沐微笑着,不答反问:“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褚非烟说:“不告诉你。”又瞪了眼睛说:“我不是说我渴了么?你怎么不给我送水?”
袁沐瞧着她,深潭般的眸子映出她的影,她心里一下就慌乱了。袁沐唇角一抹笑意,用手中的书指指卫时励的书桌,桌上是黎落买的红色户外水壶,他说:“呐,给你凉凉了,喝吧。”
褚非烟拿了水壶喝水,喝了两口又凑过去。翻开的书页空白处,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她指指说:“这什么意思啊?”
袁沐说:“我也不知道,你问卫时励。”
褚非烟皱皱鼻子:“你们两个真奇怪,一个比一个会踢皮球,就会说:你问他去。哼!”
袁沐眉一扬:“哦?你问他什么了,他叫你问我?”
袁沐扬眉的样子真魅惑呀。褚非烟心里又是一慌,忙转了视线,突然“哎呀”了一声说:“我该给你换药了。
”说着就去找行李箱,却看到小药箱已经拿出来,搁在放倒的行李箱上面了。“你自己换过药了?”
袁沐说:“没有啊。”
“那你怎么把药箱拿出来了?”
袁沐眼神闪烁了一下说:“呃,我刚才找东西,就拿出来了。”
褚非烟打开药箱,可是怎么换呢,褚非烟又为难了,若是就这样换吧,卫时励进来岂不难堪,若是从里面挂上门锁吧,卫时励回来发现门推不开,岂不更叫人遐想?
袁沐已经坐在床上在卷裤腿了,他今天穿的是thenorthface的户外速干裤,裤腿够宽,卷到大腿都没问题。褚非烟想,不就是换药吗?捧着药箱就过去了。
左膝本来就伤得轻,这时候也基本上好了,结了薄薄的痂,等痂脱落也就没事了。就剩右膝伤口还没长好,褚非烟换了两次药,这时候也熟练了不少,一会儿就换好了。
直到换完了药,卫时励也没回来。褚非烟心里反又嘀咕了,这个卫时励,一个人想事情想了三年还想不够,真
是想上瘾了。
她低着头收拾药箱,袁沐坐在床上晃着腿说:“再给剪剪指甲吧。”
褚非烟一抬头,看到他笑笑的眼睛,真就透着几分调皮。她又好气又好笑,说:“哪有天天剪指甲的?尽磨人。”说完后自己先怔了一怔。忙低下头把最后两样东西收拾进去,啪啪两声扣上了箱子。
记忆中小时候缠着母亲做什么时,母亲就会半无奈半宠溺地说:“哪有怎么怎么的,尽磨人。”这么想着,倒真是有些想家了。
“谁尽磨人了?”随着声音,卫时励一米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褚非烟提起小药箱的手一抖,瞬间就红了脸颊。
卫时励住的宿舍其实有两间,另一间空着,里面啥也没有。他打扫出来在地上铺了席子褥子和袁沐睡。外面的小床换了干净的床单毯子给褚非烟睡。
卫时励从里面挂上门锁,走过来对坐在床沿的褚非烟说:“学校大门我锁结实了,屋门也挂上锁了,你不用怕。嗯,我俩就睡在里面,有什么事你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