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意一扬下巴,卫兵赶紧开了门,他阔步走进去,淡淡的问:“石叔有何打算?不妨说出来听听。”
会客室众人一见了他走进来,霎时都站了起来,虽然面上神色难辨,却都是行了军礼,唤着七少。苏徽意走到首座前,泰然自若的环顾众人,沉声说:“各位都是父亲的旧部,按说不该由我这个后辈调配。但清英不才,被父亲委以重任,自当担负起这个职责。”
他顿了顿,转眼看向石明瀚,说:“你们都是随着我父亲开疆扩土的有功之臣,如今南地多方受困,你们不想着如何打退敌军,却在自己的地盘上分权夺势,这是存了反意么?”
他慢慢的摘掉军帽,额前的碎发柔亮漆黑,更衬得五官俊美分明。此时眉目转冷,那一双眸子看着波澜不惊,却幽深的仿若无边的暗夜。
众人皆是屏息以待着,面面相觑着不敢说话。石明瀚像是有备而来,丝毫不惧的问:“七少既然说了,那我便问问你,如今大帅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今天大家都在这儿,你不妨给我们一个实底,也叫我们安心。”
苏徽意笑了笑,好整以暇的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才吩咐身后的林宁,“念吧。”
林宁得了令,便接过身后侍从递过来的文件,打开读着,“七少容禀,我方七个师已经全部整编完毕,第七军区参谋长秦升亲笔。”
他才说完这一句,那一边石明瀚已经倏地站了起来,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阴老子!”
苏徽意笑了笑,“石叔,我劝你最好还是认清时局。”
那石明瀚眼见着被一个小辈摆了一道,心中自是勃然大怒,对着其余几个军区司令说:“这小子借着遇刺一事把咱们骗到金陵来,却在暗地里夺了咱们得军权!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还要拥护他么?”
几个军区司令面色都十分难看,只是这个节骨眼,却是谁也不敢说什么。石明瀚被气的急了,掏出腰间的佩枪对准苏徽意,恨恨的说:“索性今天我是走不出去了,不如就拉着你陪葬!”
身后的卫兵忙扑了过去,一面抓住了石明瀚,一面去抢他手中的枪,这样一纠缠,枪口便朝上开了两枪,“砰砰”两声,打的水晶灯都摇晃起来。
苏徽意眼见着石明瀚挣扎着骂骂咧咧,就将手中的烟一扔,利落的掏出枪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枪,淡淡的说:“把他带下去。”
众人见石明瀚说话间已经没了气息,再看向苏徽意,便更多了几分畏惧。苏徽意说:“之前事从权宜,才请了北边出面调停,如今我遇刺的消息放出去,倒引来了像石叔这样的叛臣,也并不全无好处。”
他顿了顿,“现在是战时,清英许多决定都是身不由己,还请各位恪守职责,齐心协力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几个军区的司令原是各存心思,只是眼见着石明瀚送了命,且兵权都交到了苏徽意的手里,他们为着自保,此刻却只得表忠心,连连说着附和的话。
苏徽意知道这些人都是刀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如今南地战局吃紧,他也只得一面打一面哄,想了想才说:“现在扶桑步步紧逼,如若不尽早打退他们,只会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