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液迅速的扩散，将他的一颗心腐蚀殆尽，只留下一个空洞洞的胸腔。

他想反驳，潜意识里却觉得尹尚乐并没有说错，便只能死死的瞪视着他，来表示心中的不忿和抗议。

“尚乐你…”云飞柳汗颜，虽然尹尚乐这话说得不算错，可是此时此刻这样刺激戚凤鸣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这是个极其激进的法子，若是一着不慎尹梦就会遭殃，云飞柳紧张的的盯着凤鸣，整颗心都悬着，心急如焚。

“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只怕这些年，他也从来没有真的去追究过。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番境况，当真是不知所谓。

枉费你这么多年来还对他心怀愧疚，只怕他是早就认贼做父了。”尹尚乐冷笑着打断云飞柳要说的话，满眼的不屑的看着凤鸣，这个人他确实不喜欢，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云飞柳心中何尝不知道这些，若不是有人隐瞒了戚凤鸣的去向，他也会找了这么多年戚凤鸣也毫无音讯，若不是今日巧遇，大约他真的会以为这孩子已经死了。

尹梦听得迷糊，但也大约猜出他们之间曾经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尹梦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往事，只能安静的站在一边听着，只是脖颈上冰冷的剑刃让他心里不得不有几分忌惮。

也有几分失望，他从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凤鸣冰刃相见，还是如此情景。

“你休要狡辩，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杀死你，我不管你是柳鸣姜还是谁，当年确实是你血洗了整个暗卫营绝不不会错。

我后来也去过现场，除了你没有人谁能在瞬间将整个暗卫营里的人全部杀死，只有你柳鸣姜做得到。

况且现场还有你的独门暗器留下，你到如今还想狡辩不成？”戚凤鸣恼恨的看着尹尚乐，牙齿都快咬出血来。

他心里其实有几分慌乱，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匆忙，本就疑点重重。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见识过柳鸣姜的本事，身边所有人都说是他，他怎能不怀疑。

他明明已经死了，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是心中没鬼何必躲藏了这么多年，还隐姓埋名。

“是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杀人还用暗器，当真是笑话。”尹尚乐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皆是嘲讽之意。

这让戚凤鸣心中更加没底，他自然知道柳鸣姜杀人，靠的就是一线琴音，哪里需要什么暗器，千里之外便能夺人性命。

可是当年那暗卫营中，死的所有人都是被割喉而死，那弥散的血腥蜿蜒了一地，看起来触目惊心。

戚凤鸣也曾疑惑过，可见柳鸣姜当年是有帮凶的，可是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他统统都不知道。只是这些年坚信不疑的肯定着柳鸣姜就是凶手，一定是他绝不会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