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里,那人将弦歌作为药人给她吃了各种各样的毒药解药,往她体内种了各种各样的蛊虫,弦歌随时都在生不如死的疼痛中疼晕过去,再在挖心刺骨的疼痛中醒过来。
为了炼药,甚至经常用弦歌的血来做引子。
每次取血,那人都是随手在弦歌手上和腿上一划,然后便由着她流血。除非那刀割得太深,血流不止,才会粗略的替她包扎一下。
而她身上那些疤,也都是由此而来。
再不然,就是那人心情不好喝醉了酒,便会将弦歌暴打一顿。
曾经的天之骄女,就这样生生坠入云泥。
那些曾经的骄傲自尊光芒万丈,统统被击碎,变得如此不值一提。
这是弦歌三年来第一次提到过去,原本以为这种撕开伤疤让别人欣赏的行为会让她生不如死,可不知为何,
弦歌的语气一直淡淡的,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铃铛,不怕了不怕了。”齐商一把将弦歌揽进怀里,眉头拧成“川”字,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愤恨。
那个人,该死!
“和我回大梁吧,只要有我在一日,便能保你安然无忧。”齐商想了想,道,“还有,你父母的尸骨,我悄悄的派人收敛了,我带你回去看他们,可好?”
齐商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的僵硬,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哪里不舒服?”齐商松开弦歌,焦急的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弦歌瞪大了双眼,死死抓住齐商的衣袖,脸上满是不敢相信。这几个字,几乎是她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是,我从未骗过你。”
突然,弦歌的眼眶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狠狠的砸下来,砸进了齐商的心里。
那天,他分明是和弦歌有约的,若是他去了…
若是他去了…
齐商垂了眼眸,笼在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开。
她经历的那些,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齐商此时的心情,已经复杂到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