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怪不得你,皇后此事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实在不配做什么国母,若非她担着一个皇后的身份还有宋家做倚仗不能轻易废了,哀家岂能留她!”太后面上尽是怒意,连带着说话也都咬牙切齿的。
“皇后固然从中掺和了,那太医院失踪了的叶无欢想来也是跑不掉的,那玫瑰膏可是最先过的她的手!”裴栖迟跟着苦笑。
“叶无欢?”太后似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面露疑色。
“哦,太后娘娘许是不知道,这叶无欢是太医院的医女,小小年纪,却是颇有些本事,让薛老收她做了徒弟不说,连皇上都对她另眼相看呢。前些日子不是还传言说皇上瞧上了一个医女吗?便是那叶无欢。当时臣妾还以为又会多一个妹妹,想着又多一个人服侍皇上也是件好事,怎想的她却突然消失了。”
“有这等事?”太后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
“是,臣妾瞧着,那叶无欢的眉眼,和当年的顾弦歌,可真是像的很呐。”裴栖迟说这话似是无心之举,但她却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穆子归。
不出所料,穆子归面色一白。
“世子妃怎么了?不舒服吗?”裴栖迟问道。
“没,没。”穆子归摇头。
“那个顾弦歌不是八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跟她像?”太后问道。
“谁知道呢,许是世间相似的人本就多吧。臣妾还听说那叶无欢勾人的本事不小,曾经世子与她走的好像也有些亲近。”说着,裴栖迟突然顿住,颇有些尴尬的干笑,“哎呀,瞧我这张嘴,世子妃你别介意啊,世子现在与你成亲了,索性你才是他的枕边人,别的都不作数的。”
“太后,臣妾曾听过一个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穆子归却是突然开口。
“什么传言?”
穆子归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决心的说道:“臣妾曾听人说,那顾弦歌当年没死的,而且还听人说,那叶无
欢,便是顾弦歌。”
“什么!”太后一惊,竟是直接站了起来。
穆子归慌忙跪地,道:“臣妾也只是听说,并不完全确定。因为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便一直没说。”
“叶无欢竟然就是顾弦歌!”裴栖迟也惊讶不已,“那,那她进太医院究竟有何预谋!要知道,当年顾羡之犯上作乱被先帝下令抄家,那顾弦歌可就是乱臣之女,她出现在皇上身边,莫不是想要报仇!”
此言一出,太后更是心头一惊,连带着脸色也惨白了几分:“反了!竟是反了!”
“臣妾,臣妾好像还听说了一件事。”裴栖迟颇有疑虑的开口,似是不敢讲的样子。
“贵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支支吾吾的!”太后急了,脸都憋红了。
“臣妾听说,皇上前几日好像从宫外带回了一名女子,安置在了承乾宫。听说皇上唤那女子,弦歌…”
太后一听,竟是直接晕了过去。裴栖迟和穆子归当即慌了,冲上去又是递水又是掐人中,寿康宫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