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荀嗯了声,又道:“接着说。”
“以后一定找更加隐密的地方烧。”
李荀将茶杯放在案几上,力道有些重。
“你是要朕相信你之前的那番鬼话吗!”
“皇,皇上,是什么意思?”虞云荻心里一紧,她可从来没见过李墨这么严肃的面孔。
“是李墨的折子吧?”李荀忽道。
“啊?”虞云荻愣了下,这怎地与李墨扯上关系了?连忙否定道:“不不不,不是,和静王殿下没有关系。”
“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冒天下大不讳的烧折子?”
虞云荻还想否认,又听得李荀道:“说吧,他在折子里说了什么?”
此时,虞云荻再否认也是没用了,而且就算她否认了,那被烧掉的折子又该如何解释?真的摊到宫女们的头上?显然是没有办法说服李荀相信的。
这折子的事儿终究得有个结果。
想了想,她将错就错地低声道:“上面只有一句话。”
“什么?”
“要得江山,先服藩王。”
李荀愣了下,半晌才道:“他的折子上,真这么说?”
“是的,这也是微臣要烧掉折子的原因。”
“为什么?”
“哦,你为何要烧掉这折子,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江山刚定,虽说有西南王及威武王的支持,可是论兵力,尚不如蒋虎,蒋虎掌握了当初大越的三分之二的兵力,如今大部分兵力还是在他手中。服藩王这件事,当然是迟早要做的事情,但不能是现在,如今大越的情势,便是藩王们也都野心膨胀,想要趁机得一角天下,若这时候去平藩,无疑是在做无用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