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但白头发的中年人没法回答,便是李墨也忍不住想笑,但抿了抿唇,忍住了。
这个人若知道出口,还能为了一只饼而表现的这么热情?
虞云荻也马上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于是又道:“好,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了,我问你,你是谁,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是谁?呵呵,我是谁?…”
“你反复问这个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只是,怕别人是不记得了,说了,你们也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你只管说来听听,人都是由彼此间不认识,到认识的。”虞云荻契而不舍。
“我的名字叫——洪昌烈——我来自于骊戎,对,我始终记得,我是骊戎人,呵呵呵,想当年,我们以骊戎是多么的强大和辉煌,对了,你这个静王殿下,却是哪里的静王殿下…”
他语气里充满轻蔑,依李墨的性子自然不会回答他了,而虞云获怕这半老不老的老头言语中污辱李墨,提醒道:“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免得得罪了人,介时便吃不到这个饼。”
自称洪昌烈的家伙看了眼那个饼,咽了口口水,自己在那里掐算…“我那时候,
是在大越的海域上出的事,这么多年,感觉我应该还在原地,我猜,你定是元朔那个家伙的儿子,元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奸诈狡猾又虚伪…”
“住口。”李墨低低清喝了声,又道:“我父皇已经去世了。”
“噢,哈哈哈——这可是我,这些年里,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虞云荻道:“太上皇殡天,你这样开心,难道你被困此处,是与太上皇有关?”
“自然有关,当年,我信了他的话,做为使节,出使大越,结果却在这里出了事,不是跟他有关,又是跟谁有关呢?我若出不去便罢了,若是能出去,必要去扒了他的老坟,问一问他这个假仁义的老家信,到底为何忽然下此毒手?我的儿子,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