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无双城主倒是很恭敬,抱拳施礼,道:“公子,您来了。”
无双城主嗯了声,道:“斐相,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明珠昨日已出发,如今怕是已经出了南诏了。”
无双城主道:“这位便是梦仙姑娘,从今天起,她就叫斐明珠了。”
又向梦仙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斐相的女儿。”
虞云荻先是向斐文京施了一礼,又道:“后天才进宫,只怕这期间,会有人认出我并非是斐姑娘。”
斐相道:“你放心,所有认得小女的丫头婆子都已经打发走了,会请新的奴才进府。至于其他人,更不会看出你的真实身份,因为明珠自小被我锁在闺阁教养,见过她的人是极少数的,外人就更不可能见过她,她是这个原因,她才会把心交给一个武夫。”
虞云荻明白了,“梦仙谢过,从此以后斐相便是我的父亲了。”
“女儿拜见父亲。”
“请起,请起。”斐相一时之间还是难以入戏。
这一切看起来难,实际上又很简单,第二日虞云荻除了试穿凤冠霞帔,便没有旁的事,因为害怕身份被识穿,是
以整日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因为斐相的阻拦,当然也没有人来探她。
她木然地准备着这些事情,心里总有个地方很疼。
她却没想到,此时,李墨已经到了郢都城了。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虞云荻是到了南诏的郢都,而他恰好也有事,必须要来郢都城,两相挟击下,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又想到自己那件事,毕竟是不着急,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下可以解决的,还是找虞云荻要紧。
之前卫阶说有眼线来报,梦仙姑娘是在一个客栈住着,到了城里后,他便直奔客栈。
客栈老板看来人气度不凡,出手阔绰,倒是很乐意回答问道,向他道:“公子所说的那位姑娘,这段时间的确是在这里住着,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照顾着她,前几天她忽然生病,那男人出出进进好不紧张,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给她瞧病,还亲自熬药——”
“她病了?”李墨立时紧张起来。
客栈老板却又道:“不过昨天夜里他们退房的时候,我瞧着姑娘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多了,想必没事了。”
又道:“公子您是那位姑娘的亲戚吗?”
“那女子,乃是我的女人。”李墨说完又道:“那你知道他们退房后,去了哪里吗?”
“这我就不晓得了,哪里敢问?姑娘身边的那位男子成天戴着面具,看起来可不是好相与的,咱这等人,打听不起。”
李墨听完,很是失望,道:“这间房现在还有人住吗?”
“没人住,空着。”
李墨道:“这间房我订了。”
卫阶便把银子扔在柜台上,掌柜的一瞧立刻喜笑颜开,将二人带进那间屋子,又道:“有什么事可随时唤在下。”
“不必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