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我和你在一起,会受你连累?

我是女相师 小叙 4728 字 2024-05-20

“…”

我没动,伞压得很低,斜斜的,像是把我和他包裹在里。

鼻息处净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夹杂着的,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短暂的安宁,安心,外头是雨是雪,到真与我们无关了。

“蛮蛮?”

连隽抱了我一会儿,见我不答话就扯起我的手,“生我气?”

不说话!!

你干啥了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你…”

他刚要开口,就仔细的端量起我的手,“怎么粗成这样了,祝精卫,你…”

“你好意思问我啊!!”

我猛地扯回自己的手,说委屈就委屈了,一拳杵到他的

胸口,“连续剧!你演丢了啊!两个多月啊,你就给我留下四个字!你比不告而别的小龙女都狠你!你怎么不十六年后在出现!你怎么不等我七老八十了再回来!!”

“…”

连隽没动,手执拗的还给我撑着伞,眼很深,五官却没多余的表情,像是有心疼,又夹杂着思念和无奈,混合在一起,透着丝丝缕缕的酸涩。

“你说话啊!”

我瞪着眼,“你都能给高大壮去电话就不能给我打!和我说几个字会死啊!”

“不会死,但会更想你。”

连隽哑着嗓儿,唇角自嘲的翘了翘,“不敢听你的声音。”

“…”

我噎了一下,眼睛控制不住的发红,“那就给我发个信息啊!手指头也不能动啊,打出我的名字就会触电抽筋半身不遂,是不是!!”

连隽不回话,眸底忽的柔和了几分,音儿低着,“我知道,你会安心的等我,精卫,是很聪明的女孩子。”

“不是!!”

我脸一别,“我根本不记得你最后一句说什么!就记着你说我是你普通朋友!那死磕到底的话早就被我删了!!”

“…”

连隽发出低低的笑音,“删不删无所谓,记住了就行。”

“我没…”

姐们还想狡辩,瞬间就意识到已经暴露了,音儿倏地一停,抬眼看着连隽,还是委屈,“你怎么着也不能没个动静啊,我想你不知道啊!”

“先前真没底,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

连隽坦然的,“但,现在知道了。”

“…”

嘿!

还挺有理的!

是不是晚路子呢!

连隽看着我,微微正色,再次扯住我的手,不让我拽出去,“蛮蛮,以后你记住,无论谁跟你说什么,告诉你了

什么,你都不需要信,要做的,就是面对面的看着我,等着我,和你说最真实的想法,明白吗。”

“…”

我抿了抿唇角,点头,明白。

所以看到那最后一句,就秒懂了!

有些默契,像是不需要培养,一直就在。

连隽气息一沉,上前一步,轻轻的把我揽到怀里,声很低,“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爷爷现在病很重,所以,我不能刺激到他,对不起,精卫,委屈你了。”

我瘪了瘪嘴,不明白鼻子为什么会这么酸,眼泪说出来就出来了。

“蛮蛮?”

连隽见状就紧张上了,略显慌乱的拿出纸巾,不停的给我擦着眼泪,“是我错,我下次无论去哪都得给你去电话,给你报备,是我无情,我无理取闹,我不应该…”

“嘁”

我傻兮兮的,咧着嘴还发出一记笑音,连隽眸底当即跃起玩世不恭,“队长,要不你开抢?”

“你烦人!”

我彻底绷不住,擦了擦眼泪,真的说不清自己怎么了,看到连隽的那一刻,就很难受,感觉要撑不住了…

哭,不是因为他消失了两个多月生他气,而是,自己也说不出来。

“蛮蛮,告诉我,这手到底怎么弄得?嗯?”

“手没事儿,天一冷就这样,以前…冻伤过么!”

我带着鼻音看他笑笑,不愿就这么多解释,岔开话题:“连隽,我还要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什么好消息?”

连隽眉锋一挑,很好奇的样儿。

“你猜啊!!”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装的,吸了吸鼻子,一手还拍了拍书包,献宝似得,“能猜到不?”

“我猜啊…”

连隽拉着长腔,扯过我手,很自然的又把他手套给我戴上,“祝蛮蛮这老么卡尺的眼儿的小二百五,能好有什么好消息呢…”

“连续剧!!”

我横了横眼,没完了!

故意动作夸张的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厚信封,“你看!这是啥!!”

“这是…”

连隽学着我的话,“啥?”

“钱!!”

我憋着笑,“是进步奖学金,八千块!我考了第二名!你看这还有获奖证书,祝好同学,在2008至2009学年,因学习刻苦表现突出,荣获我校进步…”

没声了。

连隽看我的眼神太深,太柔,瞳孔内眼波流转,清风一样,让人心驰神往,如似锦繁花,刹那间,漫天妖娆绽放。

我和他傻呆呆的对视。

就像是被按了暂停。

黑色的伞仍旧在头顶撑着,周遭的一切,好似都屏蔽隔离而出,不在重要。

“上车。”

好一会儿,连隽才摘下我的书包,很自然的挎到自己肩

上,薄唇微弯着,“走,我还得看看祝蛮蛮小先生的本事。”

“啊…?”

恍然回神,跟在连隽的身边上车,是那什么赫的轿车,“李哥呢?”

“给他放假了。”

连隽坐进了驾驶室,侧脸看我笑笑,“谁叫他这电灯泡总抢戏的。”

我笑了,没忍住,李哥是爱抢戏,别看他瞅着挺凶挺严肃,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特可爱,丑萌丑萌的!

待车内暖和了,连隽才垂脸看了眼于哥发来的手机地址,旋即启动车子。

出发。

我也看了一眼地址,还挺远。

找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肩头,“连隽,伞要一起打么,干嘛光给我一个人遮啊,你头发都湿了…”

“小爷故意的。”

“为什么啊?”

我不明白,“故意淋雪?感冒了咋整?让我心疼?你幼

不幼稚?傻啊!”

“呵,咋整…”

连隽唇角的笑意一深,吐出一句,“祝蛮蛮小朋友,是你说的,白头到老,寓意好的。”

“…”

我再次没声,这一天的,老么给我怼没电!

一百块钱的气管子,就是嘴儿好!

安静了一会儿,正酝酿着有些话怎么跟他说,余光中,瞄到连隽也一直在看我,不解,“连隽,你看我干什么?”

“想你。”

“都见到了啊。”

“那也想。”连隽劲劲儿的样,低低音儿,“看不够。”

我嘴里还有些咸涩,直看着他,“连隽,那天我给你去电话,你是怎么知道我身边有人的?”

“家里人,除了我姑姑外,爷爷奶奶,我都很了解。”

连隽淡声应着,“而且,我的蛮蛮,我也很了解。”

说着,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用力的握住我,“

所以我说,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记得当面找我要答案,永远记住,不要人云亦云,我对你的态度,就是那最后一句,懂?”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