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也不好惹,酒保浑身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他咬着牙把根本发生什么事的佩特扶到沙发上躺好,哆嗦着到吧台打电话。
“老板!老板!出事了!”
电话里立刻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鬼哭狼嚎些什么?!不知道我在睡觉吗!”
“呜呜,老板,您别睡了,要死人了啦!”可怜的小酒保表示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情,现在终于找到人说话了,还没说几句,就带出了哭腔,耷拉着嘴角,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边静了会儿,窸窣的穿衣声伴着更加不耐烦的怒吼:“烦死了,成天娘们唧唧的,一点屁事就知道哭…”
“呜呜…我没哭…”
此时,某个私人庄园内,刚被打开的灯光晃得眼睛生疼,忙活了大半个月的人好不容易能眯一会儿,现在又要赶去替那不懂事的小破孩擦屁股。
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花花绿绿的纹身,扔在床上的手机里断断续续发出可怜兮兮的抽噎。
高个儿男人穿衣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放轻了声线:“行了行了,我这就过来,你呆在店里,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
“九爷,这招能行吗?”
九盟总部。
忧心忡忡的魏伯光站在窗边,时不时看向庄园大门,脸上写着“要出大事了”的表情,别的人也就算了,南星今晚要接触的可是一位脾气捉摸不定的主儿。
据说那位就跟一活火山似的,一点就能着,想当年,沈佑沈老爷在的时候,他就因为脾气太大被撵出九盟反省去了,结果他哪儿也没去,还就偏偏在北欧落了户,开了家不温不火的酒吧,接点没头没尾的生意,偶尔出去大干一票,回来吃喝两三年。
可以说是将满身的才能浪费得淋漓尽致了。
沈老爷也曾经想过让他回来,却被他这不思进取的态度给气得再也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真的能被南星收服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靠谱,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然而,门口依然是有着秩序森严的巡逻守卫,却始终没有看到南星的身影。
“不试试怎么知道?”相比起他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沈虞决只是将手上的文件翻了页,继续不慌不忙地审阅着。
魏伯光哀怨地看着他:“九爷,有时候想想,您对南星是不是太狠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