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太婆紧紧抓着椅子,这才没怒喝出声。
罗枝在搞什么,平时看着也很聪明,那么能说会道,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去反驳怒斥江颜!
“江颜!你是在跟谁说话,罗枝可是书院的少助,你如此不尊师长…”
“师长师傅那自然是要尊重的,院里的先生,那自然也是要敬爱的,便是院里的少助,甚至是饭堂的打饭的婆子,她付出了辛苦,我们也应该
尊敬。但是向先生,敢问,整个天文书院从立院开始,学生今日所受之罚,是不是个例!”
向翠兰一愣,江颜已经紧紧抿了下唇,更加愤然道:“我敢说,这肯定是第一例!我江颜自幼丧母,在京城的名声也不好,我心里非常清楚。对于能进天文书院,我非常感激高兴,但不代表我进了天文书院,便能放下我的一身傲骨,那是应该长在我身体里的,谁也折不断!”
“她罗枝,一没受我江颜师徒之礼,还不配成为我的师傅。二她今日恶意折辱我江颜,损害我江侯府颜面,败坏我江家的名声。难道一个已辱我,我江家,我江家列祖列宗,我那位先祖父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江颜连为江家的名誉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敢问向先生,今日若有人辱你生父,你会怎么做!”
向翠兰被江颜这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扣下来,已经不敢说什么了。
这现在哪里是江颜一个人的事了,甚至牵涉了江侯府,甚至牵涉了早已入土那位,被先祖皇帝加封的开国功臣的祖父。
一个不好,她自己都遭殃了,她还说个屁啊!
然而江颜最后一句,真是诛心之言:“住嘴,先在说的是你与罗少助之事,怎可牵连本先生的长辈。”
江颜闻言礼貌一礼:“是学生失言了,学生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口不择言,还请向先生恕罪!”
我倒是想定你的罪,可我现在要怎么说!
向翠兰简直要骂人,然而她总感觉在场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审视,便是梁姑太婆也斥了她一声:“闭嘴!”
本是为了给梁姑太婆出气的向翠兰,简直委屈的想崩溃大哭,但也只敢垂头退到一边,看起来比谁都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