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下人忙碌的收拾着东西,解姨娘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人拿着的,正是她平时常用的梳妆镜。
解姨娘心头一怒:“站谁,谁准你们动我的东西,好大的胆子,如此手脚不干净的东西,给本姨娘拉下去打!”
那拿着梳妆镜的婢女听了,向解姨娘虚虚一扶礼,似笑非笑道:“解姨娘,奴婢怎么敢没经主子随便拿您房中的东西呢。奴婢这可是奉命行事,解姨娘这段时间把府里作的风雨飘摇,折腾的人仰马翻的。这些费用,总不能再让府里负担吧。奴婢奉夫人命,这些东西都收归中馈,慢慢抵消你欠府中中馈的银子。”
解姨娘一听,只感觉有什么热流直冲顶门,气的她浑身哆嗦如筛子一般:“欺…欺人太甚,去…扶我去夫人那!”
然而身边的人没动,解姨娘愤怒转头:“愣着干什么,你死了吗,还不扶我过去!”
陈妈妈被骂的,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立即上前去扶
解姨娘前往全氏的住处,只是此刻她的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看这情况,不太妙啊。
陈妈妈心里突突跳的厉害,所谓旁观者清,她可比解姨娘看的更清楚一些,现在解姨娘几次犯事,多多少少都影响到了侯府的声誉以及钱财。
这一次甚至还涉及到皇家御赐的珍宝,就算得以逃脱过去,但是明眼人谁还能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解姨娘不会以为,回到侯府里,就还能没事人吧。
偏偏今天闹出这么一出,她瞧着侯爷走前的表情,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若姨娘真的完了,她要怎么办!
此时全氏院里的花厅处,江颜与江曼刚过来问安,正陪着全氏说话,解姨娘已经带着人急匆匆进来了。
一进来,解姨娘草草行了一个礼,而后便道:“夫人,贱妾刚刚回来,就看到有婢女把贱妾院中东西拿出来,简直胆大包天。她们不但如此,还诬陷夫人,说是夫人派人去抢贱妾院中的东西。侯府向来管教森严,竟是出现这般妄为拿夫人当愰子虐待妾室的刁奴
,还请夫人处置。”
江颜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全氏,又瞧了眼眼眶发红,语气凶狠,模样非常强势的解姨娘,冷笑了一声。
解姨娘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全氏这个当家主母,现在管了家了,竟然开始从妾室屋里搂东西。
这样的行为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了,全氏这个虐待妾室的名声传出去,那可就是不慈,少不得要被京城中的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