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心已经乱的不成章法了。

整张脸上，一会哭，一会恨的咬牙，反正变来变去，变脸一样。

江曼看到这里，也懵了。

这戏里的情节，虽然对于江如的影响是最大的，但是看进去之后，她却感觉，里面似乎也有她的影子。

那对姐妹里，更受宠的是妹妹，妹妹也比较倔强，认死理。

姐姐性子更绵软一些，所以姐姐很多时候，在妹妹强势下，会听了妹妹的话。

而妹妹最信任的不是她这个同胞姐姐，反而是小妾生的庶长女，有的时候还会为了庶长女斥责姐姐，姐姐长此以往，更不爱说话，也被迫听之任之了。

这何其像是她啊。

因为生母是解兰枝的丫环提上来的，所以她生母听之任之，她也被迫听从，为了生存，更是依附着江晴。

然而她得到什么好结果？

她成为了江晴明里暗里，随意命令的丫环，书院里伺候江晴，狗一样的听话，维持着江晴各种风光，谁也记不住她。

私下里，江晴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给丫环做，但有些关键时刻出头的，也需要她来。

她承认，自己为了前程也想这么做，是自愿的。

可身为她那个环境，她不这样做，还有的选择吗？

结果呢，她的生母还是成了替罪羊，死的不明不白的，候府甚至再没有人提及她，除了自己还会想起，有谁还记得这号人物吗？

就跟戏本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姐妹两个一样。

江曼红着眼眶，心里痛的厉害。

江颜也不打扰这两人，径自喝着茶。

而舞台上，戏已经散场，结局倒还不错，这小妾和长子长女和得到了报应，但是陷入自己情绪的江如和江曼，显然没心情看的。

班主看样子，询问江颜要不要继续，江颜道：“两柱香后，再接第二部吧。”

班主领话下去了，本来他们戏班中场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两戏连台，不是一个班来唱。

但中间休息，就会让第一班的来唱，因为这效果好，对戏班的名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