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芙蓉撇了撇嘴:她还能干出掳人的事来呢,走得快又有什么稀奇?哪怕王小姐此刻飞起来,也没什么好令人吃惊的了。
两个人走的路很陌生,芙蓉猜这是往大相国寺后山的方向去,路途中间,趁无人注意,她悄悄拔下脑袋上的簪子,藏在手心。
没过多久,抵达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那里早有一个人在等着。两边汇合,王小姐有些疑惑:“不是说只捉他女儿?”
另一个陌生男道:“我方才去查探,这个八成是沈应的儿子,不知怎么搞的,今天跟着一起来了。”
“那就都带走,交给世子定夺。”扛着芙蓉的男人一锤定音。
三人又一起往树林里头走,这次王小姐就没法健步如飞了,地面凹凸不平,上有会刮花脸的树枝,下有会绊倒人的树根,一段不长的路她走得磕磕绊绊,难为那二人都不嫌弃,时不时停下来等她,没有一点身为绑架犯的紧迫感。
腰卡在男人肩膀上,芙蓉觉得自己的胃都要被顶出来了,有点想吐。
嗯,然后就真的吐了。
扛着芙蓉的男人一下就把她丢地上了,身上也没个手绢什么的,只好摘了几片树叶,权作擦拭。芙蓉这下装不了昏睡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假装很震惊的样子,尖叫:“你们、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太有穿透力,药效快过了,沈获本处于即将清醒的状态,被她这一吵,立刻就醒了,眼睛还朦胧着,嘴里已经咕哝起来:“妹妹,妹妹怎么了?”
见状,另一个男人也把他丢在了地上,望向同伴:“打晕还是捆起来?”
“绳子在马车里。”本来都算好了,把人捉到接应的马车上,药效才会过,没想到被娇滴滴的王小姐给拖累了速度。
那就是要打晕了,芙蓉瞳孔一缩,猛地跳起,一脚踢在王小姐膝盖后的腿窝,王小姐立扑倒地,她飞身蹿上,一手揪住王小姐的头发,簪子抵在颈项,右脚直接踩在她的背上。
形势骤变!
平时沈获表现得不太灵活,可今日,大约是陌生的情境激发了他的潜力,芙蓉一动,他就扑了过来,远离那两个陌生男子,等芙蓉制住王小姐,他也跟着一脚踩在她背上,瞪着那两人。
簪子不算锋利,可在芙蓉手里,却成了一把利器。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按住,王小姐原本还想挣扎一下,谁知这女孩儿手下力道极大,胆子也大,簪子往里一送,立刻就刺破了皮,一阵疼痛袭来,她顿时不敢再动,一双眼睛求救地看向那两人。
三双眼睛一起看过来,两个男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中之一本想突然袭击,抢过王小姐,制住两个小孩子,孰料芙蓉的眼睛像鹰一样犀利,他的手一动,目光立刻就转了过来,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簪子示威似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