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这个点子不错。如果是我的话,会给他们下药,叫他们有苦说不出,牢牢记得这个教训。”
“若是我孤身一人,那放把火就跑完全可行,可是――”芙蓉伸指点了点自己周围,“我带着这么多人呢。一把火烧了知府衙门,城里的守军肯定要出动,我是能跑得掉,他们跑不了呀。他们千里迢迢送我南下,我总得保证他们能安全回家。”
身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小阎王无法理解:“照我说,你这出行队伍也忒庞大了些,回回都是这么大阵仗,顾虑的人一多,行事难免束手束脚,不自在。”
“哈!我觉得,出门在外没有人打点衣食住行,更不自在。”芙蓉翻了翻手指,纤细白嫩的一双手,牛乳花膏金脂玉露地保养着,并未因习武留下茧子,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千金。
小阎王瞥了两眼,似乎……有那么些明白了。
自家的糟心事,说完就算了。二人就着茶点闲聊,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又绕回了神剑门一事上,芙蓉对江湖形势不了解,但多少能猜到:“神剑门名声不显,康门主祖上既然与魔教有些渊源,估计往日行事也比较低调,亲朋故旧可能不多。我记得康门主的夫人姓王,出身洛阳的金刀王家,也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想报仇啊,够呛。至于江湖上那些大侠们――”她顿了顿,语气微妙,“再大公无私,热血仗义,非亲非故的情况下,想必也不会多管闲事,四下缉凶替神剑门复仇。”
“这你可猜错了!”小阎王嗤笑一声,敲了敲桌子。“现在啊,要为神剑门伸张正义的人可不少呢。这不,我本来在庐州住得好好的,硬是被人赶得四处跑,大半个月不在家,估计我药圃里的草药都死光了。”
芙蓉怔了怔,了然道:“啊,也对哦……抓到凶手,那座屏风就到手了。”见小阎王的脸色愈发阴郁,她笑起来,同他开玩笑:“那我是不是该离你远点?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小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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