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平胸？”

“是啊，不然你自己低头看看。”

顾酩阳果然就傻了吧唧的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愣了半秒才突然反应过来，一张脸腾地就红到了耳朵根儿。

“我靠，你这混账王八蛋，满嘴跑火车，平时那么正经全特么都是装的吧你！”顾酩阳气急败坏地嚷嚷着，赛文却只是隐忍着自己的笑声。“神经病，不跟你说了我这忙着呢，挂了！”

挂了电话，顾酩阳又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一杯冷水，才让自己热乎乎的脸颊降下温来。仔细一想，从那天晚上，他们糊里糊涂做了难以描述的事之后，赛文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虽然对他也是能忍则忍，不过那种忍，实际上就是懒得搭理的那种。除了他

和白夜走的太近，让赛文感到很不爽以外，似乎赛文都不会对他太在意。

但是现在，说话也好做事也好，总是一副暧昧的样子。怼他的时候也不是板着一张脸，反而会笑一笑，现在居然还跟自己开起玩笑来了。

早知道前几天赛文要走的那个晚上，就应该一拳砸他脸上。这样他就不会以为，他顾酩阳对他感兴趣了。

不，根本不是感兴趣，只是出于赛文是在为自己办事，所以大度地包容了他一下而已！顾酩阳愤愤的在心里想着，同时也在脑子里自己新家的入住名单里，把赛文的名字给叉掉了。

他和白夜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晚饭也只是匆忙扒了两口就算解决了。

顾酩夕上次那个方案被顾楠拿走之后，顾酩阳也假装不在意地跟顾酩夕打电话问过两句。虽然那个增强人体免疫力的药品盈利很大，但是批文下来得实在太快，快得难以置信。

一般来讲新型药品的安全卫生批文和法律证书，怎么着也得要两三个月才能搞定。顾楠哪儿来这么大本事，一个月内就拿到了？

顾酩阳越想越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是他对这些太复杂的现代知识也还只是一知半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哪儿不对。现在看着顾酩夕送上来的新项目方案，都觉得是不是也跟上一个方案一样有什么超乎正常规章的地方。

别的他不知道，但是至少他明白，这药品制造出来有什么问题，或者批文上有什么差错，那可是要坐牢的。那就不是能靠蹲精神病院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顾酩阳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反复思索着这些问题。然后就听到白夜打开了助理办公室的内门，看着他转着圈儿盯着天花板发呆，就皱了皱眉头。

“你干嘛呢？活儿都干完了？”

“差不多了，只剩几个项目，我拿不定主意，不过今天太晚了，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我特么都快饿死了。”

“你怎么就知道吃呢。”白夜翻了个白眼，扫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顾酩夕的那个项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