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吗？”赛文向厨房望了望，满心担忧。

“不用不用，这点儿小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咣当一声，金属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然后就是一声“我操”。

赛文实在是坐不住了，赶紧朝厨房跑过去。刚跑过去，就看到顾酩阳手里拎着菜刀，脚上淌着血，一脸疼的要死的表情。

“你怎么了？怎么脚流血了？”

顾酩阳疼得龇牙咧嘴：“刀掉地上，砍到脚了。”

虽然挺不厚道，但是赛文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直接笑喷了。顾酩阳本来苦着一张脸，现在看到赛文竟然笑他，心里顿时就火了，顺手就抡起菜刀。

“你特么再笑试试？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赛文止不住地笑着，一把扣住顾酩阳的手：“我来弄吧。”

这语气，温柔得连顾酩阳都不知该怎么反驳。但是锅里还炒着菜，这么一来二去，锅里的菜都糊了。赛文关了火，扶着顾酩阳坐到沙发上，耐心细致地给他把脚上的口子包上。

“伤口不深，几天就好了。”

顾酩阳躺在沙发上享受着，干脆顺势把另一条腿也搭在赛文的肩膀上。

伤口比较长，所以赛文只能用纱布包起来。不过顾酩阳认真看了看，却发现赛文包扎伤口的手法异常娴熟，简直可以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相媲美。

“你以前学过医？”

“勉强算吧，基本的医学常识和应急措施都是知道的。怎么了？”赛文抬起头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看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赛文面色一滞，继而舒展开一个平和的笑容：“好歹我也算是军人，有点儿小伤，都是自己处理。次数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虽然赛文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但是顾酩阳还是从心

眼儿里，感觉到在这样的平静下隐藏的孤独。

他不太懂现代世界的军人，需要什么训练。更不知道赛文过去经历过什么，但是他看到过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不用想，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应该都是些，称不上美好的过去。

“训练很苦吗？”

“老实说…”赛文起身凑到他的面前。“比现在是要糟糕那么一点。”

他轻松地笑了笑，伸手按住顾酩阳的后脑勺，欺身便压了上去。

柔软的沙发像一个温暖的拥抱，把顾酩阳环在其中。赛文痴迷地亲吻着他的嘴唇，唇齿交融间，彼此都能嗅见对方的呼吸，尝到对方的味道。

赛文这次回来，带来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把顾酩阳一直以来摇摆不定的心稳定了下来。他的恶言恶语间，实在是难以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厌恶，反而全都是隐藏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