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瑟文这么一说，顾酩阳忽然又开始胆怯了。

他一直不肯放弃，就是因为赛文没有真正对他亲口说过。他们结束了，他不爱他，不想再见到他。所以顾酩阳觉得，他们还没gameover。

但是如果赛文，真的把他最不想听到的话说出口。那他真的是，连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有了。

“怎么？不是要听吗？接啊。”

瑟文硬是把通讯器塞进了顾酩阳手里。

顾酩阳心里七上八下了一会儿，才总算是做好心理准备，把通讯器贴在自己耳

边。

“喂？赛老七？”

“是我。”

顾酩阳张了张嘴，本来刚才还口若悬河。现在居然就像是被塞住了喉咙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瑟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已经对他们的对话了解得十分透彻。从顾酩阳的表情看来，就能知道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的那种矛盾心理。

“赛老七…你…”

顾酩阳好不容易做好准备，想要开口说话了。结果还没说几个字，就被赛文硬生生打断了。

“我说过了，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是顾酩阳，是小少爷。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自欺欺人吗？”

“我…可是…”

“你想说可是你已经努力在对我好了？像情侣那样？”赛文轻笑一声，这声音在顾酩阳听来，满满的都是嘲讽的味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从来都不喜欢你这个人。我保护你，是我的职责，跟你上床是因为生理需求。就算你真的有觉得我喜欢你，那也是因为小少爷，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顾酩阳喉咙一哽，想说点什么，但是开口却是一声抽息。但是赛文却还没有住

口。

“我早就说了，我们只是暂时性的关系。我不可能像你一样过普通人的生活，早就说过了，但是你一直不肯听。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酩阳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一阵疼痛。“我，我想要你。你能不能别说了，你回来吧，算我求你了，回来吧。你要枪，我可以买。你想打人，杀人，我…我可以雇人给你揍，杀人，我也可以想办法…身份，我可以给你买一个合法身份。这样可以吗？”

通话那边微微一顿。瑟文听了顾酩阳的话，脸色也微微一变。但是也只是微微的那么一点，顾酩阳根本没有看出什么来。

“你还是不明白。顾酩阳，我不会爱你。我也不会回来。我不在，你正好就可以跟吴韩晨好好相处了。”

“不是，赛文。你要什么，你告诉我，只要我做得到，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能不能…”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走是因为我的任务结束了，这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如果要回来，我也只会因为任务。不会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