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用手摸她的脑袋：“他们已经有了山神，还需要你我吗？”

青璃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蹦跶，快要出山林，前面站了个人，灰扑扑的，带着那个大斗篷帽子。见了青璃和秦琰，不安地用手拽了拽那硕大的帽子，露出一双小眼睛。他们都是像青璃一样中了惑忆的魔障，惑忆已经恢复，他们自然也得到了解脱。

小灰用小眼睛盯着青璃和秦琰，脸上有些红，结结巴巴地道：“恩…恩人，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我…我失去了心智，差点伤了你们，我…”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又要哭出来。

青璃见不得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哭哭啼啼的，几步上前，用手叉腰，一副悍妇的模样：“不许哭，你老是哭什么？你也说了是失去了心智，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怨你？小灰，你是男子汉，不能总是哭哭啼啼的，这会让别人看不起，我可没有叫人看不起的朋友！”

朋友？小灰感动的眼泪差点没忍住就要掉下来了，他们鼠族天生就见不得光，谁见了都恨不得踹两脚，青璃却将他当朋友，当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强忍住没掉下来的眼泪，红着眼圈：“恩人，你们要走了？”

“嗯。”青璃笑眯眯地“我们已经在此地逗留多日，以后还要赶路，小灰，咱们后会有期。”

小灰不语，在原地愣着，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璃和秦琰都不是擅长告别的人，挥一挥衣袖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却听见身后有个脚步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快，那脚步声也快，他们慢，那脚步声也慢。

他们转身去看，见小灰低着脑袋在他们身后站着，见两人回头，便像是受惊一样把头垂的更低了。

“小灰，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不回鼠族去吗？”青璃回头问。

小灰用手拽了一下斗篷的帽子，局促不安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小声说：“两位恩人，能否留下…留下小灰，小灰愿意在你们身边…当牛做马，请你们带着我吧，我虽然笨，但是还是会做很多事，两位恩人，求你们带着我走吧。”他一边说，一边紧闭着眼睛，生怕被拒绝似得。

两人没有说话，秦琰看了青璃一眼，表示自己没什么想说的意见，附手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