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里来了个神伯，不用看不用问就知道我们村在闹旱灾，还说我们打不着鱼，那是一说一个准呀。他看我们可怜，指点我们去哪里打鱼，哪里便能够打到鱼，简直是活神仙。”

“后来，神伯说是我们吃海神的，用海神的，不知道感恩，得罪了海神，需要每年村里出一个年轻的女子嫁给海神，海神才能会高兴。我刚开始也是不信，但是到了后来

，就连神伯指点的地方都打不到鱼了，我们实在是饿怕了，就选了一个女孩送下了海。说来也怪，那女孩子送下去没多久，就天降大雨，你说，我们能不信吗？”

柱子是一个劲地喝酒，不吃饭，不住地叹息：“后来，每年都由神伯和海神通话，海神选上谁家的女儿，谁家女儿就得今天这个日子送下海去。今年，海神看上了我家丫头…”

于明虽然不像竟是那般完全不吃不喝，但也只吃一小碗白米饭便停下了筷子，问道：“兴许是那神伯会算天象呢，不过是恰巧送过那女子下去，便天降大雨罢了，海边天气变化无常，又怎么全将他的话当真。”

丫头娘摸摸丫头的脑袋，半是欣慰半是忧愁：“谁说不是呢，第二年我们本来想着别送了，万一是凑巧呢，结果那海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风，第二天就掀起巨浪，把我们村子给淹了，死了不少人。“

“这回丫头没送下去，明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篓子，要是祸及村里，大家肯定不会饶过我们家的。”柱子用头杵着筷子，忧心无比。

青璃刚才听他们讲的时候已经吃了一大碗饭，瞪着两只

大眼睛问：“这么神？你们那神伯比真神仙还灵呢。”

提起神伯，丫头家一家人面上都露出的几分畏惧，竟然同时沉默了。

于明吃完了，下了桌，趁着那边几人聊天的时候到了镜水跟前，低声问：“海底下的是什么东西？”

一直闭目打坐的镜水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没有一情欲喜怒：“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