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远远地看着那朵粉嫩的莲花从镜水苍白的手指落下,掉在水面上,溅起层层涟漪,一下一下地被水波推远,仿佛镜水和青璃的缘分,再回不到从前。
“尊上若是不舍,何不将她追回来?她如今站到了魔界,两界开战,怕是要受牵连。前日在边界战场上…”他本来想说释苍想要杀青璃,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镜水抬起手,轻轻地挥了挥,顿时有一股风顺着他的衣袖而起,将那朵莲花推去更远的地方。他缓缓地放下手臂,垂在身侧:“错过的,便是错过了,吾…已没了资格。”
他直起身子,朝着远处走去,夜风扬起白袍,他的身形愈加削瘦苍白。
今日,他不回青璃住过的殿里了,回到自己以往的大殿里去。
往事如风,青璃,你便是从我心里卷过的一阵风,在时只觉得凉爽,失去了,才觉得空荡荡。他比我更爱你千百倍,愿你们能携手白头,再无烦恼。
第二日清晨,出奇的日上三竿…咳,魔界没有日上三竿这一说,反正约莫着就是这个时辰。
一向勤政早起的魔尊竟然还没有起来,这多少叫人遐想翩翩。
夏琥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远远地站在泠崖的寝殿外,用毛笔在舌头上沾了沾,在小册子上写道:魔尊第一日晚起,荒废朝政,莫不是要效仿凡界的昏庸帝王不成?这其中是道德的沦丧还是情欲的沉迷?夏琥解独家暗访。
写完,将小册子装进袖袋里,东张西望了一下,见四下没人,便搓了搓手。小跑几步,窜到魔尊殿门跟前,想要将身体融在殿门上,不敢偷看,好歹能偷听几句。
身体还没完全贴上去,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下子把夏琥解撞飞了出去,身体在地上滚了几滚。
夏琥解从地方爬起来,灰头土脸地看见魔尊神清气爽地站在殿门口,正在对着殿里说话。
“你再歇会,我叫人来伺候你起床。”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夏琥解还是能从泠崖那上扬的嘴角看出来魔尊的心情极好。
殿里的人没有回话,只给了一个极为简洁的答案:“滚!”顺便带出来一个软枕砸在泠崖头上。
泠崖也不生气,随手抓了软枕,反身关上殿门。
夏琥解见此,眼睛一亮,顿时燃起汹汹的八卦之火。从地上爬起来,顺手从袖子里抽出小册子,几步跟上泠崖,一边跑一边用舌头舔笔尖。
“小人敢问魔尊,春宵一刻值千金否?”夏琥解不敢直问,便拐了个弯子问。
泠崖站住脚,朝着他看了一眼。
夏琥解咽了口口水,心知打听人家的夫妻私事不对,但是奈何那颗汹汹燃烧的八卦之心,愣是忍着被魔尊注视的恐惧,巴巴地跟上。
魔尊用手抚着光滑的下巴,状似认真思索了半晌,咂嘴道:“吾觉得,怎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