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还是梅妃。”白子衿轻叹了一口气,“一个无错的女子,被家族所累,儿子却被爱慕的皇上亲手所杀,还被太后百般折辱。”
但烈歌也没辜负她的养恩,多年来宁愿受苦,也只认梅妃这一个母妃,用行动回报着真情。
世上的母女感情,不过如此。
“所以,你也不必担心烈歌,太后会保她。”凤惊冥凝视着怀里的女子,薄唇轻扬,满是温柔。
他的媳妇,遭遇何尝不比烈歌惨,日后,他会总余生所有的温柔待她。
白子衿点了点头,小脸上却是无奈之色,大概世上许多事,都像烈歌和梅妃这般无奈,却又真情不悔吧。
白子衿很认真的看着凤惊冥:“所以啊,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待在帝都了,找个地方隐居吧。”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若白子衿是普通人,她会选择隐于市,可她与凤惊冥都不是,一眼就会被人认出来。
这就是太出名的忧桑啊……
所以,还是找个小山庄隐居吧,白子衿想着。
“好。”凤惊冥温柔的应下,只要和她一起,何处都好。
白子衿满脸欢喜,窝在他怀里偷笑:“凤惊冥,你说我像不像祸国殃民的妖妃啊?”
堂堂的鬼王殿下,手握让多少人害怕的滔天权势,就要被她拐到穷乡僻壤去隐居,想想就刺激。
白子衿并不知道,若是她不出现,凤惊冥的确会称帝。
“像。”凤惊冥低笑一声,桃花眼噙着满满的宠溺,让人一眼望进去就会醉在里面。
白子衿摩拳擦掌,一想她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睡吧。”低磁悦耳的声线从凤惊冥薄唇里溢出,像是带着催眠功效一般,让白子衿生出倦意。
夜很漫长,却格外的暖。
不知过了多久,凤惊冥忽然睁眼,凝视了一眼怀里酣睡的人儿,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点了她的穴位。
他坐起,黑袍披上,将她挡在后面,薄唇掀起:“出来吧。”
白阎从暗处出来,他单膝跪在地上,头也垂着,凝视着地板。
“什么事?”凤惊冥问,若非知道白阎稳重,被打扰的他绝对会很不悦。
白阎道:“王爷,七皇子召集了许多人手,恐怕是打算在近日……逼宫夺位。”
凤惊冥俊容平淡,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这件事一般。
“还有其他的吗?”
现在昏庸王爷最想做的,是陪他祸国殃民的媳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