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觉见祥之虽愣在那里，但他眼里的温柔却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泛起的一丝冷幽和锐利。

她看祥之眼神丝毫不移的盯着自己缓缓起身，她也毫不示弱，骨子里不服软的性子总在遇上劲敌的时刻跑出来。

面对高出一个头的祥之向自己逼近，灵觉并不

退缩，反而是仰头将他注视。不同于他眼里半分未减的尖锐，她的眼里却只有倔强和不解。

祥之低着头与眼前一臂之遥的灵觉四目相对，半晌，见她毫无退却的意思，自己仰头长叹一口气，小步走近灵觉身侧，目视着前方墙壁上挂着的古画，左手扶着她的臂膀时，感受到了她的身子一抖，很快的，右手在左脚往前迈步的同时，一把抹在灵觉的嘴角，然后放开灵觉，自己走向书桌后。

他，替她擦了嘴角的酒痕......

灵觉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心脏突突的像是要跳出嗓子眼，愣愣地站在原地，即便眼前人已经离开，仍痴痴地呆望着原来的方向，呼吸也随着心跳急促起来，嘴角一抹而过的温暖，似乎还有余温晕到了她的脸颊，只觉得双颊有些发热。

“当初，你也是这么对祥安的？怎么吃了亏还是改不掉这倔性子？”

“嗯？”

祥之坐下时，已经平复了心情，提笔在灵觉头先写过的纸上写起字来。一边写，一边恢复了往日里平缓柔和的语气。

祥安？这个名字可真是久远了......倒是灵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霎时间惊悟自己失态，有些懊恼地低下头，才又反思自己的言行。

“我看你是火花......乍看似在予人温暖，实则，那炽火不过用来抵御，抵御......你在抵御什么？”

祥之一边认真书写，一边淡淡地说，丝毫未抬头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