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把合同往吧台上一放,“你这啥东东?简直是不平等条约,对我没半分好处,我不签!”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在那里修剪指甲,“你有权利讨价还价吗?阴阳客栈的规矩就是以物易物,我们帮了你的忙,你肯定要做出一点牺牲啊!”
“一点?这才一点?不准私自外出,必须时刻守在客栈接客,对客人的要求无条件满足,只要他们能提供等价的交换。这简直是奴隶条款,就是妓女也有做人的尊严吧。”
“苏海呢?他是这里的老板吗?我要见他!”我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她终于抬起了头。
“他现在不在,有本事你就去找。”我一阵旋风冲了出去,但下一秒我呆住了,没有下楼梯的通道啊,这可是五楼啊,难不成要我飞下去?
于是我不得不倒回来找她,“美女,那个楼梯那儿是不是被施了障眼法啊?怎么下楼啊?”
顿时她扑在吧台上捶胸顿足,一声声哀嚎传来:“苏
海,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打哪儿找来的奇葩啊?还说不要你身上的东西交换,只要你的灵气辅佐我们客栈,就你那副蠢样,这个客栈不早点完蛋才怪。”
我感觉鼻子已经被气得歪斜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任何人这么嘲讽过。
我的理智已经跟我拜拜了,当下一把扯住她的手,想拖她过去看,我到底有没有说错?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拖开,我回头一看,苏海正好整以暇地望着我笑呢。
我怔了怔,委屈夹杂着其他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苏海连忙用指腹为我擦拭,“傻丫头,哭什么啊?不是让你在床上休息吗,你跑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