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活到周婆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什么事情没见过?
周婆子又看了看那个痕迹,然后就道:“没错,没错!就是一样的疤痕,这…”
“婆婆,你说那个有一样疤痕的人谁?”田青杏理了理,斟酌着语言问道。
周婆子抬头看着田青杏,满脸的不敢相信:“肯定只是巧合,有这个疤痕的人应该已经死了!”
说到这,周婆子就补充了一句:“那还是很多年的事情了,我家宝生那会儿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他有个玩伴,是曲家的儿子,叫曲大牛的。”
“当初宝生不小心把烧火用的铁钩子碰到了曲大牛的胳膊上,那铁钩子少的都发红了,这么一下子就落下了这么一个疤痕。”周婆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仿若还历历在目。
其实她记得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而是她的儿子。
自从周宝生去了以后,周婆子就日日夜夜的回忆当初的每一件事,小到周宝生什么还是吃了什么饭,只要她能想起来的,那就不知道在她的记忆之中涌现多少回。
哪怕过去了这么久,哪怕周婆子已经有一些老了,这些记忆也不曾褪色。
“曲家?”顾晏泽沉吟了一下问道。
周婆子道:“杏儿应该知道,就是之前的时候咱们上山碰到的曲家人,他家贡品不是给人吃了吗?”
“那这曲大牛是曲婆婆的儿子?”田青杏疑惑的问道。
“不是,曲婆子的男人曲光宗,之前的时候还有一个媳妇,不过那个媳妇命薄,生下了大牛就没了,曲婆子是后来的继室,当初曲婆子也是死了男人,两家谁也不嫌弃谁克谁,就凑在一起过日子了。”周婆子道。
这件事都是很久之前的了,要不是周婆子在西崖村生活这么多年,还真是不可能知道。
至于这曲大牛,更是早就没人记得了。
说到这,周婆子就摇摇头:“我就是想到了那么一说,这个人肯定不是大牛,大牛早就没了。”
“他是怎么死的?”田青杏问道。
“大牛和宝生一样,没福分,不小心进了蛇山,被…诅咒了。”周婆子说到这,脸上满是惋惜的神色。
虽然说后来的时候顾晏泽已经证明了去蛇山不会有诅咒不会死人,可是周婆子还是固执的认为,蛇山就是有诅咒的。
顾晏泽去之所以没事儿,那是因为顾晏泽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