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次居然这么爽快?难道这两幅画有什么蹊跷不成?
洛北北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看桌上的画,眼睛暗垂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方老秀才顿时变了脸色:“小兄弟,你可不厚道啊,我是瞧在那位姐姐是个知音的份上,才破例拿出了这两幅上等的佳品,还主动给了你这么大的优惠,你却还要跟我拿乔,这可太过了啊!你以后还想不想在我这里买画了?”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这两幅画上的人都是谁?回头姐姐问起,我也好回答。”
方老秀才面色又变:“你姐姐不是向来不管画上的人是谁吗?”
“那是因为以前的姐姐都没看上眼啊,”洛北北注意到他明显不对的神色,心中也添了几分狐疑,口中则自然地解释,“现在你这两幅画卖这么贵,也许我姐姐就会问了呢?”
“这样啊…”方老秀才含含糊糊地道,“这个白衣男子,听说是修竹大师拜访名山时途中偶见的一位男子,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知名氏。至于…这个玄衣男子么?是我无意中见到的一个人,想到你姐姐也许会喜欢这一种类型
,就随手画下了,也不知来历姓名。”
“真的都没来历?”洛北北狐疑地看着他。
“自然是真的,哎哎,你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再问七问八地质疑我的好心,我就不卖了啊!”方老秀才赶紧卷起那玄衣男子的画像,作势欲把画收回去,心中其实虚的很。
山水画他无所谓洛北北买不买,虽然确实所谓的大师根本还只是个无名之辈而已,可画作本身十分出色,总有人会喜欢的,关键是另一幅今日才画的人像十分难以处理。
只因那画中的男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绝对不能惹的那种,若是对方知道他私自绘了画像,恐怕他这小命都不能保,更别提还敢悬挂出来售卖,最好还是乖乖滴销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可偏偏这副画作是他毕生以来前所未有的佳作,其状态之佳,过程之一气呵成,就连自己事后都深感惊奇,这样的状态恐怕毕生都难以再现,一想到如此超水平发挥的作品只能毁去他就心疼地比整个铺子都被烧了还厉害。若这画只能偷偷藏着自己欣赏同样也不是滋味,就好像他的
婆姨好不容易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偏偏不敢昭告天下他老方总算有后了,还只能假装是戴了绿帽生的野种不敢声张,简直憋屈的没法形容。
所以,其实,今天画好这画之后,他就一直在发愁该怎么处理这幅画,最好是能偷偷卖给买了画之后绝对不会声张的客人,可洛北北正好就是这么一位令他无需担心的客人。
“好吧,买就买吧。”想想在这里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而且画确实好,洛北北心中虽然有疑虑,但她年纪尚轻,再机灵也有个度,当下也没有再讨价还价。#####